“没毒,不喝浪费了好茶。”初永望道,“贾公公,我和他之间的事,早就没一件是好的了,现在这样你死我活,反而符合父皇的期待,有何不好。”
贾晶晶实在为他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初永望喝完了茶,起身离开堂屋,在贾晶晶的护送下回到自己的卧房。
“大白天的人就困乏了,贾公公今日不必在房中陪我,我想自己静一静。”初永望说。
他独自在这卧房中走了一圈。
这几天睡下来并不舒服,他有点认床,虽然东宫里总觉得阴森森不舒服,可已经睡习惯了。现在换成这样明亮通畅的小屋子,反而觉得睡不踏实。
反正睡觉他依然只喜欢蜷缩在一边,最好是睡在棺材那样的匣子里。
他坐在床榻上,朝着周围房梁看了看,对着另一位“刺客”道:“有劳你了。”
房梁上悄无声息跳下来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
久违的睚眦面具,狰狞又亲切。
“初永年已经猜到云锦书在从中作梗。”初永望道,“不碍事吧?”
“他管不了。”裘鸣道。
云锦书让回轮东带给初永望的信里,交待过驸马掌握着八公主密谋杀害自己的信件,他已经从达沓派去人手接应出逃的驸马,需要初永望想办法从京中派人去边关,“截获”驸马留在那里的书信。
这些信,早在云锦书离京之时,就已经被驸马和裘鸣相互传递保管。
“看来父皇为老八指定的这场联姻,没有任何一方满意啊。”初永望讽刺道,“不过这些想杀云锦书的信并不会让老八坐实死罪,毕竟云锦书现在活得好好的,失败的暗杀,且目标是一个被很多人怀疑有二心的拥兵外臣,至少在他回来之前,父皇不会轻易动老八。”
他想了想,对裘鸣道:“那信里,有没有关于贾家军的?”
裘鸣用沉默回答了他。
初永望大概猜到了。
“没有就没有吧。”初永望道,“光是她跟在托玻的老三有联络这一点就够她喝一壶的了。接下来倒是可以换一个着手点。”
“是之前说的那件事?”裘鸣想到了。
“没错,这应该也是你最期待的事情吧。”初永望道,“初永年一直在查着你家族的案子,然而他什么也没查出来,只是重复了一遍旧案的判罚。父皇也没有催过他,看来父皇并不希望这件事查得一清二楚,初永年自己也明白,于是很收敛。”
“就是要,闹大这件事?”裘鸣道,“可你怎知皇帝不想这件事闹大。”
“这就得逼着老八开口了。”初永望说着朝窗子的方向看了看,“她大概想不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被揪住尾巴吧。”
“什么?”
“她有动机。”
裘鸣的疑惑并未表露出来,初永望却透过严实的面具看穿了他。
“她有。”初永望说,“追查先皇后死因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