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谨遵父皇旨意。”初永年道,“萧家若犯下偌大罪行,儿臣绝不姑息包庇。纵然萧家是儿臣母妃之族,也不可动摇儿臣对父皇,对大皋的一片忠心。”
“朕问你有没有掺和到里面去。”老皇帝不紧不慢。
初永年拂膝跪下:“儿臣不敢越职过问军中之事,虽儿臣花天酒地挥金如土,却也只是花一花自己所得的封赏,父皇赏的这些还花不完,儿臣何以用得着别的?”
“你还知道你挥金如土呢。”老皇帝说着起身活动活动,“不过好呀,朕的儿子能花钱,舍得花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
初永年俯首不语。
他根本不能给萧家再说什么好话,此时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把自己摘干净。
毕竟这次把他叫来,就是想看看他究竟有多袒护自己的母族,在父皇的面前袒护外戚,那就是大忌。
初永年被叫来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万不得已直接把萧家踢出去顶罪,自己决不能被拖带住。
况且自己确实没有参与萧家所作所为,这件事非要论罪论到肃亲王府头上,并没有必要。
“老八,你今日就是要检举萧家私运货物一事吧。”老皇帝道,“自行认罪把他们拉下马来,你有什么想要的好处没有?”
初月晚看着初浅夕。
“浅夕确有一事恳求父皇,只是不知,浅夕是否有这个资格提出来。”初浅夕道。
“你既然已经自首,那当然是从轻处置。”老皇帝道,“刺杀云锦书一事,毕竟云家小子还活蹦乱跳,也就算个未遂。晚晚,你怎么看。”
“晚晚觉得只要小舅舅人没事,别的都可以商量。”初月晚申明自己的原则。
老皇帝知道她就是为了保初浅夕,但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想把萧家人牵扯进来。
是初永望让她这么做的?
“晚晚,你想怎么处置你八皇姐呀。”老皇帝问道。
初月晚一愣:“父皇,晚晚没有权力做这个决定。”
老皇帝坐下来道:“晚晚的话就算是个建议吧,律法是律法,朕是朕。”
下面听着的人也不敢说什么,皇上的命令,不需要讲道理。
“晚晚想让她在牢狱中好好反省。”初月晚道,“毕竟干了坏事,不可以那么容易被原谅的。只是,八皇姐说的话,晚晚总觉得还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晚晚也觉得,若八皇姐的东西都能运出去,若有人以同样的办法,夹带火器,也是有可能的。”
老皇帝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初永望。
“父皇,儿臣承认,裕宁的话是儿臣教的。”初永望站出来道,“不过儿臣并不心虚,毕竟此事一来牵扯到了达沓对我国的进犯,二来牵涉到与托玻之间的往来,甚至于萧家是不是故意囤积兵器在境外,别有用心,父皇千万不可小觑了这背后的险恶。”
“信王,利用裕宁干扰父皇的判断,是不是太过卑鄙了。”初永年看着他。
“父皇自有父皇的判断,怎能晚晚说一两句话就轻易能够干扰的?只是本王知道的事裕宁恰好也知道一些,顺口说了就说了,她不说,本王也会说。”初永望反驳。
初月晚有些紧张。
这些话并不是太子哥哥教给自己的,只是自己有些心急了,太子哥哥察觉父皇有担忧,才赶快把父皇的注意往他的身上转移。
初月晚这次确实是想引起父皇对萧家的警惕,并没有想要把事情坐实。
毕竟萧家树大根深,并不是父皇说要拿下就可以毫无顾忌的立即拿下的,和萧家的对抗,她只能替太子哥哥做到这一步。
萧家在京中没有驻军,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