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长大了许多。”云锦书看着她笑笑。
“咳嗯。”初永望继续咳嗽,“此番父皇准你进宫,没有嘱咐什么?”
“臣想起来了。”云锦书捶手,“皇上说臣如今颇受注目,应当谨言慎行。”
“那你可履行了?”
“臣尽力了。”
云皇后听他说话就忍俊不禁:“锦书就这般讲话,才有意思。”
云锦书颔首致意。
初永望也没办法,虽然他总觉得云锦书讲话不正经,可是偏偏这样说出来的,并没有冒犯,也没有实际内容,只是逗趣,反而不会引起什么麻烦。
他这般讲话,不也是久经阴谋险境所历练出来的么。
这次云锦书提前回来的事,虽然没有人言之凿凿,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时候初永望将自己的信物丢给南宫缪后,南宫缪就转手交给裘鸣,裘鸣以此前去向藩王求援。
整个过程之中看似没有云锦书什么事,初永望却觉得他早就在这途中得知京中状况,前去解救初月晚。
摩天塔的惨状,着实很难解释。
最后,还是初永望调集所有能用上的关系,想办法把摩天塔死去的那些人推给巫祝的内讧。
但是刑部的关系还在初永年手里,虽然大理寺那一关毛八千能帮忙过去,但一旦刑部插手,就瞒不下去了。
此事必须和云锦书亲自商量才行。
只是,什么时候商量呢?
“你这次没有别的事了?”初永望问云锦书。
“还有。”云锦书道,“臣稍坐片刻,下一程去拜会十一殿下。”
初永望恍然,点头没有说什么。
云皇后也早就知道,说:“那你早些去罢,老十一最近痴迷骑射,你若去晚了,没赶上午膳的空暇,怕是就只能去御花园寻他了。”
“原来如此,那么,臣告退。”云锦书退身告辞。
初月晚有些失落地看着他离开,心道怎么只坐了这么一会儿。
可是看他别有事务,又不好跟着去十一哥哥那里。
“晚晚不用着急,明日去辅国公府坐坐,便想看多久看多久了。”云皇后懂她的心思。
“嗯嗯。”初月晚望眼欲穿。
“裕宁已经大了,不宜再和外臣那般亲近。”初永望唱起反调。
“信王哥哥~!”初月晚扯着他的袖子撒娇。
云皇后掩唇而笑,道:“望儿是担心那件事么?”
初永望长叹一口气。
“什么事?”初月晚困惑。
“当然是尤其重要的那件大事了。”云皇后道。
“母后,既然裕宁忘了,何必再提醒她。”初永望无奈,“让她自己隔上十年二十年再想起来也未为不可。”
初月晚蓦地倒吸一口冷气。
终于,想起来了!
她的脸“腾”地红到脖子根儿。
啊啊啊啊——怎么忘了这个!!
赐——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