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永继跑出来时,见云锦书已经在湖边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了。
“驰俊侯。”初永继走到他跟前,让随行之人都后撤。
“孝亲王殿下在狱中欲言又止的话,如今可否告知了?”云锦书问起。
初永继的脸色顿时比不好看更加看不得了。
当初初月晚在狱中问他的那些,看来太子很想知道,才宁可费力把他从狱中捞出来的。
“我说了,有什么好处。”初永继问。
“好处,大约要看孝亲王自己如何决定了。”云锦书说着,并不动作。
“决定什么?”
“决定要不要忠心耿耿。”
初永继不悦:“本王除了对父皇以外,不需要对任何人忠心!驰俊侯所说的这种话,是掉头都不冤枉的!”
“冤枉啊。”云锦书平静地说,“臣并未说,要孝亲王对谁忠心耿耿。”
初永继愣住。
云锦书回过头来:“孝亲王以为是谁?”
初永继一时竟被他的眼神吓住,不敢回答。
“要对皇上忠心耿耿,有些事竟然是说不得的么?”云锦书说着从石头上站起来,背手走向他。
“不是……”初永继竟不自觉地后退。
“既然孝亲王表示要对皇上忠心耿耿,那么想必对皇上有利的话,是半句也不会有隐瞒了。”云锦书道,“今日孝亲王才去宸极殿请安不久,想必有什么话也该在那个时候都说了,为何要急匆匆找到臣,想要和臣说什么呢?”
初永继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急忙低头。
云锦书忽然握住他的肩膀,初永继打了个哆嗦。
“臣,洗耳恭听。”云锦书一字一顿。
……
小轩之内的几个人只是吃喝,未免有点单调了。
初月晚笑道:“我会弹琵琶,我来给你们弹个曲儿吧!”
初素菁听这还了得,赶紧按住她:“别闹,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说给人弹个曲儿就给人弹个曲儿?”
“可是也没有外人,也犯不上说高低贵贱的。”初月晚不在意,“菁儿当我乐意就好了,我喜欢弹琵琶,这还是小舅舅离京之后我特地学的呢。”
“你都为他学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初素菁不能理解。
初月晚倒是很得意,叫人去拿琵琶过来。
“琵琶,听闻是从西域传过来的乐器。”南宫缪说,“但是,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大皋和周围的国家,好多东西都在渐渐融和。”初月晚说,“而且,人们也在相互通婚,想来几代十几代之后,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分歧了吧。”
“那岂不是被吞并了?”回轮东不安。
“不会的哟。”初月晚认真地说,“若是包容的学说随着人们的脚步相互交流通融,纵使国家不同,也是能够相互理解的。等到人们都愿意接受更为广大的事物,不再为一点眼前利益针锋相对,也就是和平美好的世代到来了。”
回轮东思索着。
南宫缪道:“听闻最近真颂国因为之前使者的事,态度触犯到了皇上,不知道皇上要作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