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心急了些。”初月晚很不耐哄,觉得自己不太占理便没有坚持了。
云锦书抚过她的鬓角,初月晚抬起眼来看看他,云锦书确认她没有生气难过,才亲自驾车送她回住处。
初月晚回房歇了歇,还是不怎么精神,云锦书来同她坐着,问起:“晚晚若还是不高兴,便朝我发出来可好?”
“锦书说得都对,反叫晚晚没有什么可发作的。”初月晚摇头。
云锦书试着挽过她的肩膀,初月晚顺从地靠到他肩头。云锦书抱她坐了一会儿,外面有斥候来,跪在门外说有密报,云锦书只好别过初月晚,暂且离开一下。
初月晚满身的不爽快,起来想到后院转转,金子恰巧进来了。
“殿下,有何吩咐?”金子手里端着两碟小菜并一道汤。
初月晚低头看了一眼饭食,比王宫里还好上一点。她想起今日出来的时候,使臣们还在抱怨真颂王招待敷衍,非要扮什么体恤民情的明君角色给人看。
而云锦书军中带的不少食材,都是为初月晚专门准备。来的路上耽误了时候,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现在虽说清减了不少,到底还是她爱吃的东西。
初月晚没有食欲,但是方才就没吃,现在还不吃,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
然而看着那汤,她就想起夜里喝进去的药,胃里一阵不适。
“放下吧,去打盆水来。”初月晚说。
金子欠欠身出去打水,初月晚夹了几口菜,分明是爱吃的,今日吃起来却顶得慌,只能放下了。剩下的菜品一般是拿给下人分了,或者攒起全部的泔水做饲料和肥料,初月晚偶尔也想想,这算不算劳民伤财。
自己吃东西很少有剩下的时候,看着满盘子的菜吃不下,她便不只是肚子里顶得慌,心里也堵了。
而那道汤油汪汪的,是初月晚以前很喜欢的荤口,可是现在看着也喝不下。
她放下筷子,闷闷不乐。
金子打了水回来,见她面前的东西没怎么动,很是诧异。
“是菜肴不合口么?殿下。”金子上前询问。
“没胃口而已。”初月晚拄着额角摇头。
“请太医来看看吧。”
初月晚摆摆手:“我睡一会儿兴许就好了,没必要请太医。”
金子从不追问,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马上来帮她更衣,拆卸掉沉重的头饰,扶着她上床休息。
“锦书何时回来,把我叫醒。”初月晚嘱咐金子。
金子点点头。
服侍着初月晚躺下,金子收了餐盘出去,在门前遇见刚回来的云锦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