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与柳宓各有各的支持者,两派各不相让。云锦书坚持不能留这个新起的真颂小朝廷,而柳宓则坚决不想让战事进行下去。
支持柳宓的认为云锦书不过是想延续战争继续往自己头上加功,而支持云锦书的则认为那个新朝刚刚夺权就敢向大皋不敬,定是狼子野心之辈,不可久留。
老皇帝心知肚明,听了一会儿,便向着初永望看去。
初永望发现了父皇的注视,立刻起手终止两方的论辩。
“父皇,儿臣以为,真颂那边的消息还需再探,目前不如先派一行使者前去询问他们毁约的意图,景郡王在那边也好予以控制。”初永望道。
“按你说的做。”老皇帝道,“诸位爱卿,还有别的事要奏吗?”
云锦书和柳宓退回自己的坐席上,一位远处的官员走出来奏道:“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日前马耒贼寇再次逼近我南海,虽不见有轻举妄动,却始终泊船不走。我南海百姓畏惧坚船利炮,不敢出海。我军数次喊话,对方皆不退避,驱逐回去,则隔日又来,渔民不堪其扰,如此下去,怕是会影响生计。”
说到此事,初月晚和云锦书都立刻望向了关宪。
关宪本就是南海抗击贼寇的将领,听闻此事怒不可遏:“本将军才不在数月,他们就敢犯边?!真是不自量力!”
“可差使者去问过了没有。”老皇帝问。
“已经问过,陛下,马耒国来使回应称,这是民间自发的。”那位上奏的大臣说道。
“自发的?这算什么话!即便是自发,也总要有个因由。”老皇帝催促,“你不要卖关子,一次说个明白!”
初月晚已有预感,手暗暗攥成了拳头。
那名官员十分为难,吞吞吐吐,终于说道:“是……由于多年之前马耒国一位王子北渡之时死于大皋境内,马耒国上下一心,要为王子讨还公道。”
“什么王子?死在大皋境内的马耒人只有海盗!”关宪怒道,“他们不过是借机寻衅滋事!”
“确有此事?”初永望追问道,“究竟是何时发生的,人死了多年,为何偏偏要这个时候才出来讨公道?”
“人确实已经死了很多年了。”那官员说道,“而且经查此事正如关将军所说,记录在大皋境内的簿册上的只有海盗作乱,但是核对过时间身份特征,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所说的王子是其中一名海盗的头目。”
“大胆蛮夷!”老皇帝拍案怒骂,“既然他们说海盗是王子,那么朕是不是也可以认定他们的王族都是贼寇?倒是何年月死的贼,让他们拿出来兴风作浪!”
那名官员立即将写得明明白白的奏疏呈上,并交代了具体发生“凶案”的时间地点。
他一边说,关宪那边的脸色一边难看了起来。
老皇帝看了一遍事情的因果,蹙眉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