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破奴被卸下了甲胄,只穿着里衣被押了上来。
邓破奴虽然跪在堂下,但脸上却是一脸的不服气。
周易这次惊堂木重重的一拍,顿时发出如同雷霆炸响之音,场中无不被这声巨响吸引的直视周易。
“邓破奴,你可知罪?”
邓破奴歪着脑袋说道:“我无罪!”
“邓破奴你将我平江县数万士兵置于险地,险些使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安敢说你无罪?”
邓破奴有些愣住了,自己只不过想杀了契丹、匈奴狗贼而已,可堂上的周易竟然给自己安上这么一个大的罪名。
“你莫要胡乱冤枉人,我只是想杀匈奴、契丹这些狗贼罢了,怎么会置数万大军于万劫不复之地呢!”
“那我且问你,当时平江县兵将有多少?”
邓破奴回想一遍后,迟疑着说道:“不到两万!”
“那匈奴、契丹降卒又有多少人?”
这时邓破奴隐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又迟疑的说道:“十…十…十余万!”
“万一你杀俘虏激起了降卒兵变,做困兽之斗这又该如何?”
经过周易抽丝剥茧般的分析,邓破奴这才意识到自己当时的冲动竟然隐藏着如此严重的隐患。
万一自己当初杀俘虏没被拦住,真的使得大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那自己真的就是这平江县、雍州乃至陈国的罪人。
这一下原本还觉得不服气的邓破奴整个人都蔫了,他跪伏在地乖乖的向周易认了罪。
一旁的林镇远也叹息的摇了摇头,看刚刚周易审判的脸色他感觉邓破奴这是难逃一死了。
果然,周易又一次重拍手中的惊堂木,大喝道:“既然堂下之人已认罪,那请我人民军军法!”
下一刻,吴老六就恭恭敬敬的捧出了一份铸刻着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若干军法的铜书。
周易下令道:“吴政委,请宣读军法!”
“军士邓破奴违反八项注意中的第八条,不虐待俘虏,其不听将令,企图杀害俘虏,置大军于万劫不复之地。按照军法,应剔除军籍,处斩以儆效尤!”
吴老六宣布完后,也在心中感叹可惜了一个好汉子。
跪伏在地的邓破奴此刻眼角也落下了一行清泪,并非是他对即将到来的死刑感到恐惧,而是因为他自觉无法在陪在林镇远身边同他一起抗击异族而感到遗憾和后悔!
“取军籍簿来,剔除其军籍!”
这一下手捧着铜书军法的吴老六愣住了!
因为当初匈奴、契丹围城,事态紧急,所以林镇远和邓破奴等人还未录入周易的军籍之中,所以此刻吴老六根本拿不出邓破奴的军籍。
“吴政委,你还愣在这干嘛?还不快取军籍策来?”
吴老六连忙跪地,将手中的铜书军法捧过头顶,请罪道:“回禀大人,那个…”
“由于兵情紧急,那个……林将军和他手下的亲兵我们暂未录入军籍。”
其实周易早就猜到了这点,这也是周易想通过这种办法饶过邓破奴死罪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