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临安县的知县,一直都知道丁家老爷有特殊的癖好,府上死几个丫鬟是常事。
只是丫鬟命贱,根本就不值钱,所以官府根本不管这些事。
难不成丁成才也有这个癖好?
只是现在谢承康的姐姐已经来衙门击鼓鸣冤,而且外面还有这么多百姓看着呢,郑知县也不好明着偏袒丁家。
而且他看谢元秀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觉得对方很大可能已经掌握了证据。
郑知县心里暗骂丁家做事不谨慎,面上却不得不说道:"你可有证据,若是证明了是诬告,你也是要吃板子的。"
郑知县一脸严肃,满身官威。
他以为自己这样说,对方会因为害怕而撤诉。
可是让他失望了,谢元秀一脸镇定地说道:"自然是有证据的,只是还请大人派人将丁成才抓来,我要与他当堂对峙。"
郑知县无法,只得安排两个衙役去丁府请人。
没错,郑知县让衙役去请人,而非绑人。
谢元秀就猜测,郑知县应该与丁府有来往。
也是,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官商勾结是常态,而丁家可是富商,与郑知县有往来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桉发现场不过是有一个谢承康的香囊,郑知县就二话不说将人抓起来关押了。
去请人的衙役离开了,郑知县就对谢元秀道:"人待会儿就来了,你现在撤诉还来得及。"
谢元秀勾起一抹冷笑,说道:"证据确凿的事,我为什么要撤诉?"
郑知县倒是有些好奇了。
这谢元秀哪怕是在侯府长大,可是现在已经回归谢家。
谢家本就无权无势,这谢元秀哪里来的底气,让她在公堂之上如此嚣张。
在郑知县看来,谢元秀这态度可十分嚣张了。
以往在他公堂之上的人,哪个不是胆战心惊、恭恭敬敬地,可是到了谢元秀这里,非但没有向他下跪,甚至还一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一副非要告倒丁成才的模样。
郑知县在心里琢磨开了,若是谢元秀真的有证据证明人是丁成才杀的他要怎么办?若是谢元秀咬死了要他处置丁成才他又要怎么办?
这可是公开地审桉,若是他敢明着保住丁成才,岂不是落人口舌?
郑知县这里在思考对策,丁府丁成才那边,正等着丁媒婆带回来谢家的答复呢。
而且因为找不到谢元秀的画像,他心里有些烦躁,不断地问府里的下人,"丁媒婆回来了吗?"
没想到最后他没等来丁媒婆,倒是等来了官府的衙役。
衙役上门,就是丁老爷也知道了。
他今日正好在家,见到衙役,连忙吩咐管家给两人递上好处,然后客气地问道:"不知二位今日来是?"
两人收了好处,态度很好,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丁家父子。
丁成才听了之后的第一反应是:"什么?谢元秀在公堂上?还将本少爷告了?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丁老爷脸色也很难看,"所以二位今天上门是为了抓我儿的?"
衙役客气地笑道:"丁老爷您说笑了,我们大人说了,是请丁少爷过去。"
丁老爷怒道:"荒谬!还请你们回了你们大人,我儿不会去的,我儿怎么可能是凶手!"
两名衙役有些尴尬,他们也只是个跑腿的而已,可做不了大人的主,于是为难道:"丁老爷,您这是让我们为难啊。"
丁老爷不像让儿子上公堂,但是他儿子丁成才却道:"爹,上公堂就上呗,我倒要看看,那贱人拿什么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