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干掉那个君子(8)(1 / 2)

遇辞到的时候, 桑星河那时正坐在床边。

今夜他被再度下了药, 但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便显得容易许多。

桑星河看了看床上被绑着的人, 叹了一口气, 伸手帮对方去解软绸, 只是在解之前,他先对申珏说了一句话。

“我帮你解, 你乖乖地听话, 别闹,可好?”

见人点头, 他才动手解开软绸。

一解, 桑星河的头就往旁边一偏, 伸手抓着了申珏攻过来的手。

他就只知道申珏会打他。

桑星河目光不变,只是夹杂着一分无奈,“你要跟我打,也没关系,只是你怕不怕被罚?”

这话一出,申珏的手不由卸了一半的力气。

上次遇辞差点废了他的手,就是因为他砸了桑星河的脑袋。

桑星河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眉心, “我知道你不愿意, 但现在也别无他法,我……”剩下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自诩光明磊落的桑星河从未想过自己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今夜会尽量温柔一些的。”

他就像个诱哄良家少女的浪荡子。

申珏看了桑星河半响, 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抱膝坐着,头偏向一边,是一个防备的姿势。桑星河看着他,不由觉得尴尬,他往申珏那边挪了一下,抬起手想搂住对方,但又觉得不对。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桑星河深呼吸了好几回,药性渐渐上头,他才握住了对方的肩膀,只是这一握,申珏就往旁边躲去,似乎极其排斥他的接近。

桑星河想接近,申珏不允,等桑星河终于把人压在身下时,床上纱幔都被扯下一角。他看了眼披在他二人身上的纱幔,为此荒唐的一幕摇了摇头。

而身下的人还跟暴躁的小兽一般,努力想从他的身下钻出去。

若不是桑星河有了些许内力,怕还真的制不住他。

左护法怕申珏扛不住,这次没喂软筋散。

毕竟上次看起来实在吓人。

桑星河低下头,一只手将申珏的两只手抓着压到了头顶上方,他目光澄亮,语气和善,若不是申珏亲耳听到对方说的内容,恐怕还真要以为桑星河还是那位澧兰沅芷的君子。

“别动了,我现在勉强还能压着药性,待会控制不住,你再挣扎,我怕伤着你。”桑星河顿了顿,从口里吐露出一句非常浪荡不雅的话,“你好香。”

这便是天罗体的体质原因了。

天罗体在碰见给其破身的人,身上都情不自禁散发出一阵幽香,这幽香随着时间而越来越甜腻,简直能钻入人的骨髓里,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放不下自己的天罗体的原因。

桑星河瞥到申珏耳朵上的朱砂小痣时,唇不由地抿了抿。

上次他看到对方时,申珏只有一边耳朵有,现在两只耳朵都有了,意味着申珏已被人破身。

这是属于他的天罗体。

饶是桑星河,都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

一半因为药性,一半因为他心底深处不可告人的自白,桑星河低下头,在申珏的耳垂处落下一个轻吻。申珏突然被亲,耳朵都微微一颤,下一瞬,白嫩的耳朵便红了个透。

申珏现在其实很生气,他气为什么这个桑星河跟上一个境的慕容修一样,都喜欢亲他的耳朵,他非常厌恶这一点,因为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

他见桑星河还想亲他另外一只耳朵,不由挣扎了起来。

也是桑星河一时情迷意乱,导致被申珏直接打下了床,而他被打下床的这一幕,刚好被走进来的遇辞看到。

遇辞瞳孔微缩,立刻一掌打向床上的申珏。

遇辞的武功不是申珏能抗敌的,他只来得及往旁一滚,还好桑星河反应迅速,立刻挡在了申珏的前面。

“遇辞,你做什么?”桑星河冷着脸看着遇辞。

遇辞见到桑星河,不得不收了攻势,他脸色比桑星河要难看许多倍,“他不听话,我教训他,怎么了?”他哈了一声,“该不会我们一向自诩正人君子的桑大侠爱上了天罗体吧?我可记得桑大侠原先最厌恶天罗体的。”

这一回便是遇辞故意踩桑星河的痛脚了。

桑星河拧了下眉,依旧挡在申珏的前面,“遇岛主,方才不过是我不慎从床上掉下,不关他的事。时辰不早,还请遇岛主出去。”

出去?

让他出去,然后他们继续做那档子事吗?

遇辞气得恨不得直接一掌打在桑星河的身上,但遇辞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当初是他让桑星河有天罗体的,他不能露出嫉妒的一面,来打自己的脸,所以他必须忍下。

不过遇辞这个魔头也不是个正常人,他无法想象自己待会出去之后,桑星河和申珏该有多亲密,所以他决定留下来。他倒想看看,他们二人能有多甜蜜,桑星河的床上功夫能有高超,那个天罗体在床上能有多媚人?

桑星河听见遇辞要留下来看,脸色不由一僵,骂人的话破口而出,“你有病吗?”

遇辞用内力吸过来一张太师椅,悠哉悠哉地坐下,“对啊,我就是有病,怎么了?你可以不做啊,只要你忍得住。”他讽刺地扫了一眼桑星河的下.身。

桑星河气得无语凝噎,这个遇辞根本就是个疯子,他当初为什么会惹上这种疯子?

遇辞见桑星河不动,又是讽刺一笑。他反正不急,他就看看桑星河能忍到什么地步。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而床上的申珏则是缩在墙角,厌恶地擦了擦自己被亲过的耳朵。遇辞疯魔头,桑星河伪君子,两人本该是天生一对,但中间偏偏要夹着一个他,申珏低头揪着被角,方才还生气的心已然平静许多。

他觉得还是自己修行不够,原以为无论经历什么,都不会再生气了,可是他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