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个美人(20)(1 / 2)

天牢昏暗,谢知那张貌若好女的脸蛋在此地看上去越发雌雄莫辨起来,只是他眉眼间的戾气太重,生生压下了那份女气。

那双上挑的凤眼直视着申珏,偏茶色的眼球微微转了下,随后红唇分开,嗤笑了一声,“怎么?被我吓住了?”

谢知天生蛮力,非林初砚能比,申珏被抓着衣领拖过来,连个挣扎的时间都没有。牢房外还站着三个人,申珏想,谢知虽然脾气坏,但不至于在别人面前碰林初砚。

“为什么不说话?”谢知见申珏一点都不慌张,眼里的戾气更重。

申珏平静道:“该说什么?”

谢知眯了下眼,随后他站起身,将披风盖在了申珏的身上,又把人抱了起来,往牢房外走。申珏被抱出牢房的时候,看到外面那三个人当中的一个主动走进了牢房里。

而另外两个人把牢房的门重新锁上。

申珏看向谢知,眼里闪过惊讶,“那是谁?”

谢知没说话,只是把申珏的脸摁向自己的怀里,这是不让申珏说话,不让看的意思。申珏想把头扭过来,他又摁了回去,申珏只好作罢,被摁在怀里,视线受了阻挡,他只知道自己被谢知带了出去。

等他被放下来的时候,发现此时他和谢知已经待在一辆马车里。

谢知进了马车里就放开了他,扭头对外面说:“走。”

申珏在谢知的对面坐下,撩开旁边的车窗,朝外看了一眼,他们现在在天牢的外面,不知道这马车要往何处去。

“方才进牢房里的是什么人?”申珏转回头看向谢知。

谢知神情冷淡扫了他一眼,申珏见他不说话,又问:“现在去哪?”

“问那么做什么?有闲情想这些东西,不如养好精神。”谢知扯了下唇,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申珏不懂他这笑是什么意思,而等到马车停下来,申珏发现停下来的地方居然是林初砚当初给他置办的宅子。

谢知扯着申珏下了车,此时天色已经有了一点点亮。他一脚踢开宅子后门的锁,把申珏扯了进去,驾马车的两个人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守在了后门外面。

“你做什么?”申珏顿觉不安,他回头望了一眼,发现那两个人居然把门从外面带上了。

“你忘了我来时说的话?”谢知把申珏扯进主屋。

申珏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日子,对这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如今主屋里的摆设全部变了,满眼的红,床帐,床褥,枕头都变成了红色,甚至桌子上还放着一对龙凤烛。

谢知将申珏拽到屏风后,屏风后浴桶里的水不知何时准备的,看样子似乎已经完全冷了,但谢知并不在意,直接动手解申珏的衣服。

申珏一惊,一边往后退,一边想挡住谢知的手,可他穿的是囚服,囚服宽松,衣服一扯就可以烂。谢知见他躲,嗤笑一声,直接抓着申珏的衣领,用力一撕。

……

申珏被推进了浴桶里,一桶的冷水几乎让他立刻就想出来,可站在浴桶旁的谢知不让,他守在浴桶旁,就像一只凶恶的野兽,盯着落进自己陷阱里的猎物。

半响,他见申珏只是环抱着手臂缩在水里不动后,从旁边的盘子上拿过一个羊毛刷,丢进了水里,“刷!”

申珏抬眸看着他,忍不住想如果他动手杀了谢知会有怎么样的后果。这一想,谢知那边已经不耐烦了,他又把羊毛刷从水里拿了出来,开始自己给申珏刷。

像刷马匹一样,他动作毫不温柔,申珏虽然是鬼,可只是画皮鬼,画皮鬼这种鬼娇气得很,尤其是那张皮。才被刷了几下,申珏真是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杀了谢知。

鬼杀了人,就会成为厉鬼,成为厉鬼就会被鬼差追捕。林初砚还没爱上他,他要是被鬼差抓走,此境就破不了,他只能重新开始。

都走到这一步,要他重新开始,他怎么能愿意?

申珏疼得红了眼,躲又躲不开,一个浴桶就那么大,谢知拿羊毛刷刷他身上的皮,还咬牙切齿道:“让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今日就要好好洗一洗你这脏身子。”

申珏忍受不住,试图对谢知使用**术,可一点用都没有,谢知丝毫没有中**术的样子。甚至,他刷到小腿的时候,看到了申珏脚踝上的黑铃,瞳孔一缩,立刻扣住申珏的脚踝,“这是什么?”

申珏咬着牙,看谢知的眼神已经要控制不住厌恶之情。

若不是他现在扮演的是林初砚,他真想直接用隐身术离开,可他不能暴露自己是鬼的事情,如果暴露了,谢知就有可能猜出之前跟他在一起的人并非林初砚。

谢知见申珏不说,自己动手试图将黑铃弄下来,可他都用了匕首,都没能对那黑铃造成一点伤害。足足耗费了一炷香,谢知见还弄不下来,只能放弃,但他的神情变得更冷,看申珏的眼神越发复杂。

他好像已经把林初砚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如今看到申珏脚踝上的黑铃,便觉得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盖了章。

这一顿澡洗下来,谢知的衣服也湿了大半,不过他没有去管,一手将浴桶里的人抱出来,一手拿过屏风上的红色披风盖在申珏的身上。

“谢知,你不要再逼我打你一巴掌。”

申珏这话是为了让谢知想起在林府的事情,他认为谢知这般骄傲的人,之前被林初砚打了一巴掌,如今又被他威胁要再打一巴掌,势必觉得丢人,他想激怒谢知,想让谢知厌恶林初砚。

谢知的确被激怒了,可怒的方向并不如申珏的意,他非但没有被气走,反而是把申珏扯到了窗下的美人榻旁。

“我本还想怜惜你一回,看来实在是没必要。”谢知把申珏推倒在美人榻上,雪白的牙齿狠狠地一咬,“你待会打,想怎么打都行,只要你有力气。”

……

有词云:“玉碗冰寒滴露华,粉融香雪透轻纱。”

又有词云:“西风稍急喧窗竹,停又续,腻脸悬双玉。”

窗外的日光照进来,申珏连隐身术都施不了,再气再怒也无计可施,在谢知的手伸到他的唇边时,他终究是忍不住咬住了对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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