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就听秦子湛道,“那是自然。”
姜离:“……”倒是不谦虚。
……
却说县太爷这边,他是心疼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早晨刚刚睡着,他那个脸被挠花了的小妾又跑来哭。
县太爷睡意全无,便发起了怒,他的汗血宝马没有了,怎么着也要抓住那小狼人杀了泄泄愤吧。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傻,不知道可能会乔装打扮吗?用用脑子,用用脑子。”
县太爷大骂了一顿,他手底下的那些兵倒是觉得有了新的思路,就开始排查最近一周内各家来路不明的男孩。
追查狼孩的这些官兵和抢马的不是一帮人,这些人都不认识姜离,所以也很自然的排查到了姜离家。
………………
“听说你们家前几天领养了一个小男孩,人在哪里?带出来看看。”
姜离指着里面,“在里面呢,我去寺庙礼佛时带回来的,他爹娘都死了。”
官兵非常自信自己可以一眼就认出那狼孩,因为他们不仅有画像,并且那狼孩野性难驯,根本就不是这十天半个月能驯化得了的,并且胳膊脸上还都有鞭痕。
官兵们去了里面看萧言,就见一个小小少年郎正在伏桉读书呢,还摇头晃脑的,“新台有泚,河水弥弥。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咬字清晰,发音标准,官兵哪儿知这可是秦子湛教了一晚上的成果啊。
脸上和手上也都没有伤,怎么看也不可能是那个小狼孩。
“走了走了……”官兵收了队。
姜离将人送出去,“官爷好走。”
其实萧言脸上镇定,但是他的后背却出了一层冷汗。
姜离看在眼里,她走过去抱了下萧言,“没事,不要害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们才在面上装装样子。就算他们认出了你,他们也带不走你,我会保护你的。”
萧言听着心里别说多温暖了,“姐,你真好。”
他也在心里暗暗发誓,你护我小时候,等我长大了,哪怕豁出命去,我也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小小少年郎的心里话,他终是没有食言。
……
却说王家那边,这几天王氏都和那道士打的不可开交,最终没法,逼得王家拿出了家里最后的10两银子,这银子原本王氏是死都不会拿出来花的,是留着给王宝宏考秀才用的。
道士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先拿了那10两银子,这才罢休。
王氏是天天在家哭,王宝宏便安慰她娘,“娘,您不要哭,等我高中那一日,就是您扬眉吐气那一人,那个小瘸子(指的是秦子湛),还有那个臭道士,还有那些来看我们家笑话的乡里,我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王氏颇感安慰,她做梦都盼着她家宝宏高中榜首做官当老爷的那一天。
“儿啊,你可一定要争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