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有木有?
心里好气,可还是要保持微笑,我可是掌门,要有风度。
徐佑尘面露僵硬的微笑,“既然叶欢肯原谅谢锋,那自然皆大欢喜,至于如何处罚,就麻烦邢师兄了。”
邢绝却是很不给面子:“去刑堂随便找个执事,自己领罚,下次这种破事就不要找本座了,无聊!”
说完,邢绝便直接甩袖离去。
徐佑尘似乎已经习惯了邢绝的态度,一点都不恼,转头看向谢思邈,笑眯眯道,“谢师兄?”
他的态度很明确,不管怎样,事是你儿子惹出来的,虽然现在已经解决了,可你也得出出血,他这个掌门的出场费可不便宜。
谢思邈也不提自己要请辞一事了,只道:“上月掌门推荐伍墉担任内事堂执事一事,我考虑许久,觉得伍执事甚佳。另外掌门跟我提过的改革一事,我可在内事堂小范围推行,以期效果。”
“善。”徐佑尘满意点头。
谢思邈又对着林月雅歉意道:“犬子莽撞,回府后我一定严加管教,菩提金刚果不日送到府上,便先告辞了。”
说完,谢思邈步伐冷静地走了出去。
谢思邈一走,整个大殿便只剩下掌门跟叶欢一行人了。
徐佑尘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叶欢,他又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叶欢是拿他这个掌门当了一次刀。
但叶欢如今这个样子,本来要责怪的话他却说不出来,最后只是一叹,转身从内堂离去。
叶欢收回目光,轻声道:“娘,我们也回去吧。”
“哦……好。”
林月雅脑袋也有些懵懵的,现在她只想冷静一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家用内事长老的职位拉拢了掌门,她本来已经绝望了,心里想着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的儿子,谁也不能欺负!
可叶欢轻描淡写地原谅了谢锋,要了一个什么果子,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她想象中的激烈场景一样都没发生。
……
回到叶府。
林月雅终于回过神来,摸着叶欢的脸颊,柔声道:“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我知道你一定是怕娘发生危险,才原谅谢锋的,其实,娘一点都不怕的。”
叶欢:“……”
是你想多了还是我想少了,我当时真没想这么多。
不过看母亲陷入自我脑补,一副我有个好儿子的样子,他张了张嘴,这个时候,还是闭嘴的好。
林月雅安顿好儿子,交待三徒弟何禾照顾好他,便又跑到牛神医那去了。
刚才牛神医差人来说从古籍中找到了办法可以治好人的丹田。
花园里。
叶欢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沐浴在阳光下,神情舒适。
而三师兄何禾则抱着一柄剑倚靠在叶欢身后的一根柱子上,他看着叶欢的背影,眼神颇为奇怪。
自从听到叶欢受伤的消息之后,他便一直守候在一旁,可叶欢的表现却让他大为意外。
受伤以来,他从没看到过叶欢流露出过任何绝望或颓丧的神色,反倒是经常听到他发出莫名的笑声。
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每次他一问,叶欢就说想到了开心的事。
可丹田破了,不能练武了,很开心吗?
何禾摇了摇头,算了,不想这个,他还是想想怎么面对师父的怒火吧。
没有照顾好小师弟,他这个师兄大概是不好过了。
无人知道叶欢心中的欢喜。
他改变了一切。
爷爷没有废,母亲就不会因为自责,郁结于心,早早逝世,父亲也不会变得郁郁寡欢,酗酒度日,也就不会有之后的悲剧。
一切都会向好的方向发展,他无比确信。
“真好……”
叶欢闭上眼睛,面对着阳光呢喃自语。
他是多么幸运!
再次遇到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