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白无常无奈道:"老黑怎么办?这几人在这里嗝屁了,我们也没办法找出太子的鬼魂。"
黑无常:"何必惊慌,有一鬼足以。"
厢房,县令正在低头批改公文,忽然间窗外有光亮忽明忽暗,再一看,一团鬼火从窗外飘过,吓得他从椅子上弹跳而起。
忽感身后凉风阵阵,他颤颤巍巍抬头,忽然间一穿着里衣的老人呆呆站在角落里,他失声尖叫,"你不是死了?"
老者晃悠悠的往门外走,刚开始县令不明所以,但是见对方走了几步后停下脚步,身子摇摇晃晃的转身,灰白的脸一直盯着他。
"您安心走吧!就别为难本官了。"县令跪着往前挪了几步,那鬼魂就跟着往前走,等他不动,那鬼魂也就不动,还会转头用惨白阴森的脸看着他。
一来二去,县令大致也能猜到对方的意思,哆哆嗦嗦的跟在老者鬼魂身边往远处而去。
"老黑,有你的,你怎么猜到这老鬼和这镇有关系?"
黑无常勾着锁魂链,慢悠悠走着,"今天看那棺木材质上层,那些人对棺木十分看重,再对比城内的盛况,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不会有百姓会选择出殡而不是参加盛会。"
正说着,县令已经到了地牢,见了雷知府,双方互通官衔后,县令忙把人放出来了,"雷知府啊,您来得不凑巧,这圣药被偷了,百姓们自然是很愤怒,我虽然是官,但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雷知府坐在牢里唯一一张椅子上,语气严厉,"这圣药究竟是何物?"
县令支吾了半天,这才心一横,道:"这圣物就是死人做成的药!"
"胡闹!"雷知府拍案而起,面色严峻,"光是说出这妖言惑众的蠢话就足以把你问斩!"
"大人,请听我说。"知县赶紧开口,"所谓圣药,就是老人在自然死亡前两个月便不再食用任何烹煮类的食物,每日只服用定量的山泉水以及草药,等老人弥留之际时,身体实际行脏物已经被排空,皮肤也有了药性。
当老者自然死亡后便将将五官封住,内脏以及大脑取出,浑身浸泡在蜂蜜罐里,蜜蜂五年之后就成了蜜人,这蜜人啊可以治百病,让人起死回生啊。"
白无常戳了戳身旁老者的肚子,遗憾道:"你可知身体不完整连酆都城都进不了?你这注定是孤魂野鬼的命了。"
雷知府冷着脸听完,心里计较了几分,也知道这圣药如果找不到,他们也走不了,便让下属都去追查圣药的下落,知县自然是千恩万谢,一到晚上就拉着雷知府换了装出去了。
男人大晚上出去,那还能去哪里?白无常把黑无常一拉,"走!我们也跟去看看。"
街上,一白一黑的两道身影获得了不少关注,只不过黑衣服的温润男子左臂空如也,随着行走晃来晃去。
而那白衣女子十分活泼,一会逗弄小娘子,一会又去招惹公子哥带出来遛弯的八哥。
"快闪开!这马得了失心疯!"远处一人驾在高大马匹上大喊大叫,神色惊恐不已,那枣红色的大马飞快的朝市集跑来,鼻子里呼次呼次喘着粗气。
站在路边等着冰糖葫芦的女童怔怔抬头看着枣红色的大马,就在马的前蹄快要踢到她的时候,一只黑色袖子快速捞起女童放在臂弯里。
人们还没看清楚那黑衣男子的动作,就见长相十分灵动的娇俏男子跑到道路中央,眼看着马蹄就要踹破那人肚子。
众人都不忍看,捂着眼睛瞥向一头,听见马的嘶鸣声才睁开眼睛,这一看吓得都连连后退。
白衣女子双手高举这那批枣红色的大马,十分轻松的站着,马上的人摔在地上,怔怔的抬头看她。
"不好意思,让一让。"女孩子还有心情笑着说话,后者急忙屁滚尿流的爬到角落里。
白衣女子将马匹丢在地上,那马红着眼睛还想去撞她,后者一拳砸向马头,只见整颗马头连着脖子都被揍进泥土里。
女子拍拍手臂,"不好意思,手重。"
一直呆在臂弯里的女娃娃被吓哭了,还没出声,嘴里就被塞了颗甜甜的糖葫芦,黑衣男子将她放在地上,手轻轻推了推,温声道:"去找娘亲吧。"
走到发疯马匹旁,他弯腰点了点马匹的肚子,伸手一戳,指尖就轻轻戳进马的皮肤里,空气里漂浮着一股腐臭味。
"这马早就死了。"
操纵死物是被禁止的,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搜寻刚才骑在马背上的男人,茫茫人海中,对方已经不见踪影。
小巷里,男人疾步走着,忽然听见一声口哨声,他四周环顾,却是看不到人。
"上面。"娇俏的声音响起,他一抬头就见一颗石狮子直挺挺的往下掉。
"救····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