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地走到外庭,不对,今天有点奇怪,阮晚挠了挠脸皮,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下人们规规矩矩地做自己的事情,阮晚走了两个来回,啊对,苏希呢!
他该不会被公子无觞气成痴呆了吧,苏希平时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见个人影,特别是他见到轩苍骨时的异常....阮晚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吐了口浊气,阮晚快步往苏希房间里去。
敲了敲,屋里没人应,阮晚喊了声:“苏妹,我进来了啊。”咯吱,门开了条小缝。
“别!别!爷别进来!”屋里是苏希紧张的喊声,急促地叫喊让阮晚下意识止住了脚步。
也就是两秒,阮晚大咧咧地蹿进去:“咋的,包养小妹妹了怕我看见?爷不是那种不讲情面的人。”
阮晚说完,看见里屋的景象,眼珠子跟舌头差点掉在地上。
“青湖...你...”
青湖清秀的脸上满是尴尬,青色的衣袍整整齐齐,手里拿着药膏和一件内衫,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而真正让阮晚觉得刺激的是苏希。
此刻趴在床上,蜜色的肌肤上有不少伤口,头发凌乱地披撒,近乎绝望地脸埋在被子里,他要怎么跟阮晚开口。
阮晚看着面前的样子,三人相对无言,约摸半分钟后,阮晚合上了惊讶张大的嘴。
掩面故作悲伤地叹了口气:“就算咱们家苏希骨头硬爱反抗,你也不该把他打成这样啊。”
瞧瞧苏希这可怜的小模样,看不出来啊,青湖这么狠呢?
青湖终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内衫:“侍郎大人误会了,苏公子负伤,青湖撞见施以援手罢了,还请侍郎大人不要胡诌。”彬彬有礼,态度也是恰到好处。
阮晚没搭理,拉过板凳坐在苏希床边:“你们两个...”猥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了几趟。
苏希埋在被子里的脸抬了起来,伤口沙沙的痛现在算不得什么,他更想跳起来给这个下流胚子两巴掌。
“爷,都说了没什么事情。”
阮晚蛋疼地看着血花花的伤口,手贱戳了一下,被苏希凶狠地剜了一眼。
“爷觉得你们好像有点不一般啊,不过没关系,你知道爷很大方,就算你不愿意承认,我也是不会戳穿你的,男人嘛,总会为了自己的面子撒点小谎,说点胡话。”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阮晚贱兮兮的招牌笑容又浮出来了。
“不是的爷,我们真的没...”苏希苦着脸忍住身上的疼痛,想要撑起来坐着。
阮晚猛然打断:“对对对,哪怕你说你们是清白的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哪怕你说这种胡话,爷都不会戳穿你的。”
苏希气得咳嗽,他的肋骨断了一根,要是再跟阮晚说上几句,他怕阮晚出去后就断得只剩一根了。
青湖在一边看着主仆俩一人一句,阮晚得意洋洋地翘着二郎腿桃花眼晶亮,苏希满头白汗气得跳脚。
“若无事,青湖先告辞了。”恭敬谦和,不曾多留一个眼神给苏希。
苏希趴回床上逐渐平静下来,也没赶阮晚走。
“怎么,心上人走了就准备曲线救国了?牺牲你一个幸福千万家?”某晚贱兮兮地露出一口白牙。
苏希丢了个软枕:“滚。”
后者不恼,躲开了软枕,被公子无觞气出来的火也熄了不少:“行了,说正事吧,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