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阮晚说的,不是同情韩灼和百里锦黎,也不是怒骂轩苍氏,而是当年事已至此,百里锦黎怎么可能还稳居皇位。
韩灼哑然失笑:“阿晚的心肠真硬。”
阮晚耸耸肩,他不过是理智思考罢了,都自顾不暇了哪有那么多力气去同情那么多人。
不想去问他们经历过什么,除了让自己心惊肉跳,也是在揭韩灼的伤疤,韩灼嗜虐,百里锦黎夜夜噩梦缠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谁也不可怜。
韩灼还是笑,似乎不笑下一秒就会哭:“他跟我说,要杀了皇后。”
还记得那个纯净犹如清冽山泉的人,伤痕累累躺在床上,梦话里都不断重复着三个字。
“杀了她。”
阮晚沉默,百里锦黎就是个缺爱的小孩儿,虽然韩灼的说法不知道是真是假,但百里锦黎梦话里祈求母亲原谅是真。
“他怎么继续当皇帝的。”阮晚还是问。
韩灼松开阮晚,在屋里慢慢踱步,仿佛回到若干年前。
“是皇后,轩苍家的丑事你知道吧,你在公子无觞身边,怎么会不知道呢。”韩灼笃定地说。
阮晚尴尬,什么意思,搞得跟他跟公子无觞关系很好一样。
“既然知道,那就省了不少麻烦了,轩苍骨执意称帝,要娶皇后,皇后留下绝笔,饮毒自尽。”
阮晚嘎了一声,这皇后还能有这魄力?
韩灼摇摇头:“皇后的信我也看过,若轩苍骨谋反称帝,黄泉碧落,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