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灼看他脸色白,忍了忍打小就暴躁的脾性:“就算真如你所说,兵符在自己手里也总比在厚玉手里安全。”
阮晚把药碗顿在旁边,懒洋洋地掀起眼帘:“我说了,想知道真相,就把兵符给我,让我拿去给厚玉,他治好我的腿,我带你去看真相。”耐着性子又把自己的要求说了一遍。
“他不会治好你的腿的。”门外,人未到声先至,是那个冷冽如霜雪般的人。
韩灼打了个常礼:“请丞相安。”
沈素凰迈步进入屋内,颔首示意韩灼。
阮晚泰然自若地点点头,双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恕下官无礼。”阮晚说完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绝情,毕竟人家救了自己,还不顾自己的名声,自己一旦脱离生命危险就不管他的感受了。
沈素凰淡淡地目光氤氲哀伤,阮晚对上他这幅委屈的模样。
“我腿动不了,你应该知道。”阮晚牛头不对马嘴地解释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沈素凰走过来:“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拜过堂,定过亲的。”
韩灼在旁边看热闹:“是吗,这不是还没洞过房?丞相莫急,这地方虽小,下官也是能让给你的。”
阮晚黑线,这黑心肝的混蛋东西,对自己这么心狠手辣的还真是刺激,明明上一秒还在想办法哄自己把药喝了。
沈素凰不语,只是扫了韩灼一眼,视线又回到阮晚身上。
“厚玉不会治好你的腿的,他只会想要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