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硬着头皮叨叨两句,厚玉温柔的神色被兵器的寒光衬得阴森:“可算找到阮大人了,罪臣韩灼,还不快速速认罪。”
韩灼面色阴冷没有说话,阮晚也算是心里清清楚楚的。
他带走了韩灼,不管怎么说,韩灼挟持他的这个事儿已经敲定了,如果他现在来说不是韩灼挟持的是他劫狱。
那就是不给皇帝面子啊。
这群混账是在用韩灼威胁他啊。
阮晚纠结之际,韩灼却已经跪下。
见君不跪,皇权特许。
韩灼从未跪过皇帝,现在却格外虔诚地跪下。
“臣韩灼,认罪,挟朝廷命官逃狱,罪该万死。”
阮晚眼珠子溜圆,小狐狸精这么义气的吗。
沉思了一会儿,扬言要发愤图强靠自己的阮晚,试探问了句灵魂深刻的问题:“圣人何在。”
搞半天还是得靠关系。
百里锦黎嘴角靥笑:“晚卿,现在找圣人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他和韩灼跑了,还为了救韩灼找公子无觞,倒还真是不怕死。
阮晚固执地继续要见公子无觞,只有韩灼跪着的角度能看见他发抖的腿。
厚玉也笑,仿佛几人不是刺客与君王,而是谈笑风生的几个好友。
“圣人不喜皇宫气候,在殿内休息,”
进殿这条路变得格外漫长。
阮晚觉得自己走的完全就是黄泉路,韩灼也被扣押跟着一起进去。
公子无觞气定神闲,完全一副等着自家闯了祸的小孩回来乖乖认错的模样。
阮晚前脚跨进门,脚尖前就碎了一个上好的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