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好?”厚玉没有抬头,温柔的声音这样问了一句。
“谢祭司挂念,甚好。”阮晚皮笑肉不笑地答道。
厚玉抬头蘸了蘸墨水:“你要把兵符给他?”这样直白的询问在弯弯肠子最多的厚玉嘴里说出来似乎有些失真。
阮晚想了会,点点头:“是。”反正大家心里都知道他现在有兵符,再者说本来就商量好了也不怕百里锦黎反悔。
“韩灼值得吗。”厚玉又埋头审阅奏折。
阮晚噗嗤笑了一声:“不然你觉得你值得?”
精致的眉头微蹙:“值不值厚玉不知,若侍郎愿为厚玉这般,厚玉当会很高兴的。”
废话,兵符给你你能不高兴?
“若有机会,那是下官的荣幸。”阮晚不轻不重地打哈哈。
厚玉笑,梨花温雅的样子极为迷惑人:“过几日沐节,圣人必定会不高兴吧。”
沐节是什么?
看见阮晚疑惑的模样,厚玉若有所思地继续批阅奏折:“也难怪侍郎不知道,这段日子的早朝侍郎都免了呢。”
阮晚不说话了,老觉得跟厚玉说话,总是容易被他下套。
厚玉神色依旧柔柔的:“晚儿,兵符已定,你我何必再如此敌对。”
哈?
“兵符归兵符,你是你,我是我,一码归一码。”
“晚儿始终不愿意原谅厚玉。”
“对,没错。”
.....
一炷香的时辰,百里锦黎便从后殿出来了。
龙袍松垮地披在肩上,白皙的脸上多少有些疲乏。
“晚卿来了。”
阮晚立马站起来:“嗯嗯,臣来给皇上请安。”
百里锦黎扶着门框,病西施一般带有虚弱之态:“韩灼已经送到白骨书院,晚卿要先回去同他商量兵符之事吗。”
阮晚看他这个说完半句不知道能不能接上下句的孱弱样子。
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样子的东西:“免了,韩灼哪有臣聪慧过人,臣不需要他也找到兵符了,皇上就把他赏给臣,当做是嘉奖了。”说罢丢向厚玉,后者稳当接住握在手里。
阮晚还是担心沈素凰那里出岔子的,不然就不会冒着这种不知道百里锦黎是不是骗他的风险直接把兵符交出来了。
更甚者他也想护着韩灼,与其说什么让韩灼戴罪立功,不如直接让皇帝嘉奖他。
百里锦黎费力地调整呼吸:“晚卿立此大功,区区要求怎算得上嘉奖,朕定会重重赏赐。”
阮晚耐心听完,点点头起身打礼:“多谢皇上,既如此,臣先告退。”
没了兵符,阮晚说不上有什么心情,有和没有都差不多,没什么大不了的。
刚出了栖龙殿,就看见苏希满脸涨红站在原地,见他出来有手足无措地跟到后面。
“青湖又来作弄你了?”阮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