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誉跟糯糯在商议——
“上去吗?”
“不上去吗?”
“现在上去他们会不会尴尬?”
“万一不上去他们更尴尬怎么办?”
“”
唉,还是草率了。
小木屋里。
赞誉与糯糯离开后。百里栀柔像个乖宝宝一样坐在地板上,身上穿着真丝的荷叶边短袖跟长裤的套装,一对纤细的白色胳膊跟一双白皙的脚丫子就露在外头,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盯着暮寒,
望的他心里发颤。
暮寒下意识往后缩着身子。
想解释什么,又觉得欲盖弥彰。
不解释的话,又觉得形同默认。
两人就这样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听着树下赞誉跟糯糯的全部对话,然后从尴尬到更尴尬之间循环反复。
“咳咳,”暮寒终于道:“这里隔音不大好。”
百里栀柔:“哦。”
暮寒嚷了一声:“姐!你回来吧!”
树下的两人听见,终于停止挣扎,如释重负地上了楼。
糯糯前脚刚迈进去,暮寒就站起身跑了:“我困了,回去睡觉。”
他再没敢多看百里栀柔一眼。
而赞誉原本站在门口,听了这话,又顿住,暮寒出来的时候刚好拽上他,两个男孩子一起下了树。
赞誉刚想说话,暮寒就拦住他:“别说了,能听见,隔音不好。”
赞誉:“”
暮寒拉着他上了对面的书屋,进去后关了门,两人望着粉嫩嫩的床单跟粉嫩嫩的被窝、枕头,这才想起,刚刚那边才是他们今晚要住的地方。
可是再回去,暮寒没有勇气。
赞誉叹了口气:“又草率了。”
尽管不愿意面对,可还是要过去的,毕竟各自的衣服都在各自的木屋里,不换过来的话,洗澡都没衣服换了。
不过,女孩子们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他们盲目催促也不好。
赞誉干脆席地而坐,沁凉的晚风透过纱窗吹拂进来,非常凉爽。
赞誉看着暮寒:“你怎么想的啊?你喜不喜欢柔柔啊,还是说,以后再说?其实我觉得,大家坦坦荡荡地面对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
暮寒也跟着坐下来,嘀咕着:“我没怎么想啊。”
赞誉听暮寒说没想过,有些懊恼地抓了下头发:“也怪我,都是我今天嘴快,我还以为,你们早就有默契了呢。毕竟你也表现的太明显了点。”
暮寒:“”那还是乖我喽?
林子里特别静,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显得清脆悦耳。
两个男孩就在这光影绰绰的地板上,各怀心思地坐了好一会儿,听着林中清新的鸟啼,心灵渐渐宁静,思绪渐渐清晰。
暮寒可能终身都不会忘记这个夜晚,这个木屋,这样的鸟啼。
在他14岁少年时,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喜欢一个人。
他喜欢百里栀柔,且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暮寒想明白之后,豁然开朗了:“嗯,就像你说的,坦坦荡荡地面对就好了,其他的事情顺其自然。”
赞誉笑:“那过去打牌?”
“走!”暮寒起身,心中跃跃欲试,有些迫不及待见到百里栀柔:“要是今天一晚上不见面,明天见了反而更尴尬,还是像没事人一样打牌就好了。”
另一边。
糯糯靠着百里栀柔坐下来,问:“柔柔,你喜欢暮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