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正在长身体,能吃是福。
小叶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哦,我不吃了,我准备睡了。”
陈坚一听,觉得不对劲,敲了下门:“小叶子,你方便开门吗?是不是小栋惹你生气了?”
这孩子,晚上吃饭的时候还眉开眼笑的呢。
小叶子踩着拖鞋,擦擦眼泪,跑去开门。
陈坚见她眼睛哭肿了,忙问原因,当她把事情讲了一遍,还不好意思地把打了很多叉的卷子给陈坚看的时候,陈坚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他安抚道:“我们小叶子有上进心,是个积极努力的好姑娘!别担心,爸爸给你请家教,给你补补,然后你去高三的学校里跟着毕业班辛苦一年,爸爸觉得,你考上盛京大
学都是没问题的!”
小叶子眼睛颤了颤:“我哪里考的上盛京大学?”
陈坚:“事在人为,相信自己!”
翌日。
小栋一大早就接到了小叶子未来至少一年都不会回来的消息。
因为她要读书,要考大学。
小栋万分后悔,就不该让她陪着姐姐回去的。听着他在电话里的抱怨,李萌琦毫不客气地批评了他:“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不应该束缚她的翅膀,让她只局限在你存在的范围内活动!你要相信她,给她更好的一切,
这才是真爱!”
小栋被母亲批评后,无奈地说着:“我哪里是真的要干涉她学习啊,我就是抱怨一下而已,一年不能见面,事先也没有通知,我抱怨一下还不行啊?”
而陈绾绾上午开完会,下午又给暮川去了个电话。
她说她未来三个月不会回去了,她要对妤树陈旧的管理制度进行大规模整改。
暮川听了,在电话里温柔地鼓励她,说相信她会做的很好,让她好好注意身体,说会每天拍孩子们的照片给她,让她安心工作不要着急。
陈栋从旁听着,很佩服川少的心胸啊。
果然,做大事的人,心胸很辽阔。然而,暮川结束了通话,就把手机丢一边,喋喋不休抱怨起来:“一走就三个月,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直接打电话过来就是通知我的,原来我这个老公就是个摆设!早
知道就不建议让她接手妤树了,前脚刚走,后脚心就飞了!她一个人在那边逍遥快活,老公儿子全都不要了!”
陈栋睁大眼睛:“川少,您刚刚在电话里,跟我姐不是这样说的啊。”
暮川嫌弃地看着他:“那是因为我求生欲比你强!”
陈栋:“”
学到了学到了。
自江帆、李昊哲被撤职后。
宫中升腾起一种言论:温若棠果然克夫啊!
前面两任未婚夫都被她克死了,而这次江帆估计八字还比较硬,所以只是撤职而已,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循序渐进,还没克到位,后面还会被克的。
温若棠也陷入了自我怀疑。
江帆出事后,在骁王府憋了三天三夜。
温若棠第四天找上门来,两人在王府的凉亭里坐着。
江帆很羞愧地对她说:“我现在被撤职了,你要是想取消婚礼,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毕竟我现在是个碌碌无为的人,也不能带你住进寝宫里了。”
温若棠难过地胡思乱想:“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克夫,所以不想要我了?”
江帆愣愣地望着她:“不,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过。”温若棠鼓起勇气,小手攥紧了衣摆道:“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了,不管你有没有工作,还做不做御侍,我们都是合法的夫妻。如果你不想在家里待着,不如我们一起开画廊、开艺术馆,或者开个培训学校都可以,我这一生没别的本事,就是会写才艺,我们先慢慢做起来,将来有了孩子,再从长计议。你若不嫌弃我,我们就振作起来,余生
还长,阿帆,我不希望你自暴自弃!”
江帆听着温若棠的话,感动地眼眶里全是泪。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这几天没见你,对不住。我、我从小就跟倪少在一起,忽然分开,一时情绪上接受不了,我也自责,也难受,我就想一个人静静,慢慢消化这些情绪
。我怕见了你,把这些负面的情绪带给你,而你又何其无辜呢,我也愧于见你!”
温若棠见他不是嫌弃自己,松了口气:“阿帆,人生没有一帆风顺的,但是只要我们自强不息,就总能柳暗花明的。”
江帆:“嗯!我会振作起来的!”
在温若棠的建议下,江帆从骁王府搬走了。
他俩搬去了李昊哲的复式小洋房。
李昊哲说,这个复式楼之前一直闲置着,挺浪费,就送给他们当做新婚礼物。
他想找个日子带着江帆去办过户,温若棠却非常大气地说:“不用过户,都是自家人,谁的名字都是一样的,只要我们一家人心在一处,才是最重要的。”
李昊哲很感谢温若棠的不离不弃。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江帆积了八辈子德,才能遇见温若棠这样的好女人。
可即便如此,李昊哲还是托人把房本给换了,新房本上写着李昊哲跟温若棠两个人的名字。
康京市的房价水涨船高,他这套市中心的复式楼,如今也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奢侈了。
温若棠准备开个工作室。
江帆却直接给她租了很大的一层商用楼,让她用来做培训学校。
温若棠联系了很多以前的教师朋友,大家一起商议着,江帆只负责出钱,并且全程陪同安静地聆听。
只花了三天时间,培训班就开起来了。
盛绣发挥自己的价值,把很多名媛、贵妇家里的小孙子、小孙女,全都介绍过去学习才艺。
从培训班开张到正式上课,报名者也算是趋之若鹜,甚至有的班还需要排队预约。
江帆一心一意陪着温若棠创业,甚至承担了培训机构的管理与财务的工作。
夫妻俩也算是一条心,把日子越过越红火了。
还是有很多官员,给江帆打电话,或者让巴干达转告,说温若棠克夫,让江帆赶紧离婚,很快就能回到宫廷了。
可是江帆对这些置若罔闻。
他的妻子好不好,只有他知道。
月底的时候,江帆跟温若棠在郊区的教堂,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温家人过来,看了热闹的培训学校,还有他们居住的地方,以及江帆对温若棠的种种呵护备至,纷纷放心了。
婚礼圆满结束。
可是夜里,江帆却哭了。
他搂着小娇妻说着:“倪少没来,川少没来,萌萌他们也忙得不可开交,都没能来。”跟他想象中那个热闹的场景,完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