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焦虑症吧?”
倪嘉树知道焦虑症的厉害,患病的人会有濒死感,而且手脚麻木,说不出话,这是间歇性的。
一旦没有人发现,长时间出狱濒死感,就会非常危险。
倪嘉树吃了一惊,望着沙发上的儿子:“什么?小冽刚刚在说什么?”
暮川脸色一白,喉咙被什么堵住了。
姜丝妤不敢置信:“川川,你”
凌冽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暮川去年晕倒猝死过一次?”
暮川:“不要说!”他大步上前就要抢走手机,倪嘉树拦着,而就在这时候,凌冽大声道:“就是因为他焦虑症发作了!他醒来后宫医告诉他,他得了焦虑症,需要立即放下所有的工作接受治疗,可是他却威胁宫医不许对你们说实话!他把什么都扛下了,你们理解过他吗?接手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国家,你在家里跳的再凶,经济军事都比不上别人,落后就是
要挨打,你们真以为他没有压力吗?他不敢在南英拿药,怕留下痕迹,找我拿药!他吃了足足半年的药!”
暮川:“”
他在父母面前,在兄弟们面前,在妻子孩子们面前,他一直那么强大。
他几乎无所不能。
任何人有事,都找他。
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倪嘉树夫妇并不理解他,总觉得他叛逆,觉得他故意跟他们对着干,觉得他有心事也不愿跟他们说。
可是暮川想做的、想说的、想要实施的太多太多。
他有满腔的计划,满腔的宏图伟业想要大展拳脚。
可是南英的条件却并不能满足他想要实现的理想。
就好像他盼望着横渡太平洋,可是手里只握着破旧的船桨,脚下是随时可能被大风吹倒的小破船。
望着父母愧疚而热泪盈眶的模样,暮川心痛极了。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其实我第一次查出有焦虑症的时候,是在绾绾刚刚离开我的那段时间,她走了五年,我吃了五年的药。后来她回来了,我们和好了,我的症状就完全消失了,我就再也没吃过药。去年不知怎么又发病了,我现在每天跟绾绾在一起,她蕙质兰心,我怕她发现,就给凌冽表哥打电话,我知道宁都宫医院有一种针剂
非常厉害,打一针管一个礼拜,所以”
姜丝妤懂了:“所以,你每个礼拜回一次宁都,去一次娇园。”暮川痛恨将一个病态的自己摊开在父母面前,难过地低下头,哑声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