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川时不时给她擦嘴擦小手。
倪嘉树解放了,坐在一个单独的小沙发上,喝咖啡、吃蛋糕、看新闻。
刷到小儿子有私生子的花边新闻。
倪嘉树眉头紧蹙:“这些记者,简直越来越没谱了!”
顾及有孩子在,倪嘉树没有跟暮川深谈这件事。暮川也听说了一些,温声说着:“我听修璟说,已经飞升的人,就是已经断了红尘的,别说爱情了,就是亲情也是要斩断的,是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的。即便她将来
回来看上一眼,那时候,暮寒怕是早已经去世了几百年了。”
这也是倪嘉树最担心的事情。
小儿子都27岁了,再耽误下去,人生还有多少个27岁?
总不能为了一个飞升的未婚妻,就真的这样守着,终身不娶?
还有百里烨那个霸道鬼。
给暮寒下了个守身如玉的咒,就这一件事,闹得倪嘉树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起身道:“你带孩子,我去国子监瞧瞧,找百里烨聊会儿。”
暮川:“爹地!”
倪嘉树大步而去:“你看着你的孩子,我去为我的孩子,咱们各司其职!”
“爷爷!”筠礼大声叫住了倪嘉树:“明日师娘生辰,爷爷奶奶不如跟我一起去流云宫帮师娘庆祝,晚上大家心情好,喝酒聊天,有些话自然而然就能谈起来。现在师父在国
子监,正在工作中,你过去打扰了不说,影响也不好啊。”
倪嘉树笑:“明天是沈流素的生辰啊,那行,我跟你奶奶备上礼物,明天过去吃酒去。”
因为是年年都有的小生日,百里烨夫妇基本上都简简单单地过。
所以他们也没有到处去通知。
只有筠礼,记挂着师父一家,才会将师父家人的生日记得这么清楚。
倪嘉树又坐了回来。
露露吃的满口都是布丁渣。
她望着筠礼,也望着倪嘉树:“那,我明天能去找延绵跟小荔枝玩吗?”
众人齐齐宠溺地说着:“当然可以!”
露露开心地笑起来:“真希望明天快点到来呀!”
翌日,暮川没敢跟露露说离开,怕这丫头哭鼻子,把家里的事情交代妥当,他就先一步去跟凌冽会和,然后一起出发去欧洲。
令他欣慰的是,李昊哲这次总算是给了回复:他愿意接过岳父的重担,让岳父好好休息。
原以为,一切都很圆满。
可下午李昊哲穿着皇卫司的官服,过来跟巴干达交接工作的时候,却还是被筠礼给拦住了。
李昊哲就奇了怪了,他是不是跟这位小祖宗八字不合呀?
“我接过皇卫司与康京城防这两项任务,是陛下亲自同意的,您若不信,可以跟陛下电话联系一下。”
李昊哲头疼地看着眼前,坐在巴干达办公室里,煞有介事的少年。
筠礼却不理。
他手里拿着皇礼司高级督察档案,一个个、逐条地揽阅着。
巴干达也有些心慌:“殿下,您这是……”筠礼放下一本,又拿起一本:“父皇有没有答应把这两个权限交给你,我不清楚。但是父皇临走前答应过我,在不影响现今朝堂职务功能的大框架的前提下,可以适当安排一些我的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