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实在是太痛苦了！

林子铭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因为他知道，楚菲已经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了，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断然救不了楚菲！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那么地痛，为什么会那么地痛恨自己，明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和楚菲都是活不下去的。

现在只是楚菲比他先走一步，他就如此地痛苦。

是因为楚菲牺牲了自己来成全他吗，还是余生都再也见不到楚菲了？

林子铭的思维都已经不能够正常地运转了，他现在是那么的痛苦，那么地煎熬。

他们的身体还在不断地下落，速度越来越快，快到了，楚菲都受不了，呼吸不到空气，在这种情况下，林子铭看到了楚菲的样子，他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动脑，只是条件反射地，好像是本能一样，就开始止住了不断坠落的速度，直到彻底悬空！

这一幕，要是让第二个人看到，肯定是会被吓得不轻，即便是天绝和昆仑这样的超级强者，也会头皮发麻。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之中，一个人的实力就算再强，也还是个人，不能违背物理的。

而现在，林子铭就是违反了物理定律，做到了身体悬空，这已经不是武者，而到了另外一个层次！

林子铭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现在只是紧紧地抱住了楚菲，不断地流泪，“菲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好了一起走，说好了一起走的……”

这一刻，林子铭哭的像个孩子。

楚菲伸出微微颤颤的手，即便她现在已经很虚弱了，还是努力地帮他擦拭眼泪，可是，不管她怎么擦拭，林子铭的眼泪都还是有那么多。

“子铭，不要哭，这是我的命运……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注定了这一天……”楚菲轻声地说着，语气很温柔，很幸福，没有丝毫的怨恨和后悔，可是，她越是这个样子，就让林子铭越发地折磨，越发地痛苦！！！

林子铭不蠢，到了这一刻，他也想明白了，为什么天绝会带楚菲回去，为什么楚菲会有这样的反常。

就像楚菲说的，这是楚菲的命运，现在终于走到这一天了。

可是，就算他怎么想，都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这对于他来说，太痛苦，太残忍了！

他宁愿，和楚菲死在一起，在黄泉路上，有个伴。

也不愿意，楚菲死在了他的面前。

他一直认为，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生与死，而是挚爱之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要独活下去，没日没夜忍受那相思之苦！

如果，能够让他选择，他宁愿不要自己身上的这一切，只想要和楚菲平平凡凡地走下去。

“菲菲，你不要死，不能死！你听到了吗！你答应过我，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林子铭咬牙切齿地说道。

楚菲轻声地说道：“子铭，对不起啊，我食言了……”

听到这句话，林子铭就哭的更加地厉害了。

楚菲好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在最后的时刻，她的脸色红润了不少，再次捧着林子铭的脸说道：“子铭，能够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子铭，答应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