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小是个村长,受张氏族人敬仰的堡主,却被晾在一边,老张认为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如果自己再连个屁都不敢放一声的话,就可以把头扎进裤裆回村里做王八了。
这是老张坚决所不能容忍的,怒斥一声:
“你个狗日的张一鸣,怎么得罪我闺女了?回到家中第一句话就是她以后再也不想见你这个狗日的了,然后就哭,怎么问也不说,就是一个劲的哭,最后说了一句什么‘我不要做蓉儿,我恨死靖哥哥了’,随后把门一关,闭门不出……,有你小子还不够乱吗?又出来一个‘靖哥哥’,说,那个狗日的‘靖哥哥’又是谁?反正你俩都不是好东西,今天你俩谁也跑不了……。”
张铎小声道:
“张老师,老头说的是真的,俺娘这两天把老头的脸都挠花了,昨夜还睡地上了呢,俺不放心俺姐,偷偷从窗户里爬进去,发现俺姐的被褥都湿了,俺用手捻了捻,放进嘴里尝了一下,应该不是尿床……。”
张一鸣心中一痛,看样子,这次张芙蓉是真的伤心了,而且对自己动情之深,可见一斑。
我欲说,汝不听,一个误会便诞生了。
解释不清的误会有时会遗憾终身,葬送的是两个人的幸福。
前世地球上的电视剧里因为一个误会而导致的悲剧比比皆是,但,我绝不会让它在我张一鸣的身上上演,明日,我就回村,向蓉儿解释清楚……,迎接蓉儿“回门”,就是扛也要把她扛来,然后入洞房,再……,呃,貌似想多了。
小张铎满怀希冀道:
“张老师,你做俺姐夫好不好?俺实在受不了这个老头了,整天吹胡子瞪眼,唠唠叨叨像念紧箍咒似的,比唐僧还磨叽,等你和俺姐好了以后,然后俺就搬过来和你们一起住,咱三一块好好过日子,俺一定好好孝敬你俩,直到把你俩给伺候走了……。”
张一鸣没有听张铎胡言乱语,而是看着老张,诚恳道:
“老张,我发誓,绝没有做对不起蓉儿之事!”
“哼,谁信呢?”
张铎大声道:
“俺信!”
随后,张一鸣抱起张铎,转身往府里就走:
“老张,我会向蓉儿解释的,反正我就这一百多斤,用大力金刚掌也好,无敌鸳鸯腿也罢,或者用师父教你的《葵花宝典》,随你,顶多你就落得个以强凌弱,欺师灭祖的罪名……。”
“你,你个狗日的,有本事把老子的儿子放下,别误伤了老子的儿子,老子有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先让你尝尝骨断筋折之痛,再让你体会一下肝肠寸断的滋味……。”
张一鸣一个趔趄,把张铎抱得更紧了……。
抱着张铎转了一圈,张府的那些牲口一听老族长来了,没有一个露面的,集体拉肚子,排队强茅房,可惜,里面还有个二狗,拉了足足两个时辰……,就连小翠都以闭门参悟为由死活不出来。
来到后院,唐森正在给小黄超度,做法事,正襟危坐,口中念念有词,看起来虔诚无比!
张一鸣眼睛一亮,大喊道:
“小唐长老,我身后有人亵渎佛祖,辱骂佛教,说道教才是正统,太上老君才是老大,佛光普照不了大地,就时加上千千万万个光头也不行……。”
唐森一听,怒了,霍然起身,等张士贵来到后院之时,唐僧一把拦住了张士贵,强压怒火道:
“老施主,贫僧有礼了!”
说完还打了个稽首,突然,低头的同时,地上掉了几两散碎银子,还有老张不耐烦的声音:
“这些够你吃顿饱饭的吧?老子还有事,别挡道!”
唐森的小白脸顿时黑了下来:
“老施主,出家人不爱财,还请收将回去,贫僧就问一句:太上老君哪点比佛祖强?道教哪里比佛教好?”
“爱谁谁,老子跟太上老君又不熟,跟老子有关系吗?”
老张再一抬头,张一鸣早已没了踪迹,不由一跺脚,指着唐森的鼻子道:
“道教就是比佛教好,太上老君就是比佛祖厉害,太上老君有胡子,佛祖有吗?道教之人能留头发,和尚能吗?……。”
唐森气的浑身直哆嗦,眼眶里有一滴晶莹的水珠在打转,嘴唇颤抖,惹人无限怜惜。
突然,唐森席地而坐,双手合十,看着西方,虔诚道: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弟子面前之人失了人性,良心被狗吃了,愿我佛早日度化此人,将此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老张同志也来了脾气,毫不相让,冷笑连连,滔滔不绝道:
“道教就是比佛教好……。”
和唐森对骂良久,老张同志的火气消磨殆尽,叹了一口气,朝外走去,而唐森依旧唾沫横飞,口若悬河……。
……
一壶清茶,两个茶杯,一盘点心,一束花。
茶水是张一鸣和老张同志的,点心则是张铎的。
三人谁也不说话只有张铎大快朵颐的声音。
气氛有些尴尬,张一鸣拿起那束花闻了闻,笑道:
“好香啊,老师很喜欢,张铎,你有心了,算老师没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