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霸天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牢房,憋屈窝火至极,无处发泄之下,对着石墙一通乱打,碎石屑“噗噗”直落:
“大老黑,你等着,千万别落在老子手里,否则,老子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发泄之后,才感觉到一阵钻心般的疼痛,看着血肉模糊的手背,薛霸天就是一咧嘴,轻轻吹了一口气,然后又甩了甩。
正在此时,“吱纽”一声,牢房门来了,狱卒疤拉四走了进来:
“薛霸天,外面有人想见你!”
……
翌日。
晌午。
吃过午饭,尉迟恭和张一鸣回到牢房后,尉迟恭就感觉自己头晕眼花,身体摇摇欲坠,“噗通”一声,倒在厚厚的稻草铺上,人事不省。
张一鸣大惊:
“尉迟大哥,你怎么了?”
张一鸣急了,对着尉迟恭的大黑脸“啪啪”就是两巴掌。
尉迟恭依旧毫无反应,张一鸣试着将手探到了了尉迟恭的鼻子下方,还好,有微弱的喘息之声。
张一鸣才稍稍放心。
忽然,石牢门开了,薛霸天狞笑着走了进来:
“张一鸣,你是不是张家堡的人?”
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
事情就像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有人想要自己的命!
张一鸣不留痕迹的倒退两步,眼现迷茫之色,摇摇头:
“张家堡?没听说过?”
“哼,少装蒜,你姓张,难道不在张家堡吗?”
张一鸣认真道:
“好汉,叫二狗的人不一定是狗,假如有人说你猪狗不如,难不成你还是畜牲不成?所以,姓张的不一定住在张家堡!”
薛霸天嘴角抽搐了两下。
张一鸣接着道:
“好汉,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和大老黑有仇,可不能冲着我来啊?”
薛霸天怒火滔天:
“牙尖嘴利,早就有人告诉老子了,你就是张家堡中人,还是老匹夫张士贵的女婿,是也不是?另外,少拿大老黑吓唬老子,老子把你大卸八块以后,下一个就是大老黑!”
话音刚落,尉迟恭直挺挺起身。
张一鸣激动的都快哭了,大笑道:
“哈哈哈,我就是张家堡的人,你又能奈我何?尉迟大哥,这个人渣要置你我于死地……。”
薛霸天脸色大变,倒退两步:
“大,大,大,大老黑,我,我,我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
“噗通”一声,尉迟恭复又躺在稻草铺上。
薛霸天一愣,随即仰天狂笑:
“哈哈哈,张一鸣,你还有何话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拿命来!”
说完,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寒光闪闪,阴气森森,直奔张一鸣而来。
唯一的一扇门被对方堵住,张一鸣心如死灰,终于体会到了一句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石牢门口有人爆喝一声:
“住手!”
薛霸天回头一看,一个身披盔甲之人带着一帮官兵进来了。
“咣当”一声,匕首落地。
张一鸣恍若做梦一般,不可置信道:
“王铮?”
此时,一个矮胖的中年人,穿着一身官服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狱卒,疤拉四赫然在列。
中年人指着王铮,义愤填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