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台上张一鸣发自肺腑的一番告白,台下的张芙蓉内心肝肠寸断,早已泪流满面,如果不是有着一种多看爱人几眼的坚定信念,相信早就昏厥过去。
而台上的某人却含情脉脉,依旧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对不起,我爱你!”
如此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露骨话语,不啻于一记重磅炸弹在人群中引爆。
忽然,吃瓜群众中的女性同胞沸腾了:
“呜呜,张公子,我们也爱你!”
张一鸣的这番话似乎触碰到了曹正春内心最底层的柔软,雌性激素猛增,这一刻,曹正春变得有些多愁善感,幽幽道:
“唉,杂家怎么没有碰到这么用情至深的男人呢?如果能早遇到杂家,把他净身后带进宫里……,可惜……。”
隐匿在人群中的小翠和武胜男,眼睛亦是通红一片,武胜男擦了一把眼泪,撅着嘴道:
“都快被砍头了,还有闲心谈情说爱,真是大色狼一个!”
裴怜儿两条清晰的泪痕在粉嘟嘟的两颊冲开了两条道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每次忽闪都会滚出两颗泪珠,泣不成声道:
“呜呜,小姐,该给公子喝送行酒了,呜呜……。”
人群默默分开一条道路,张芙蓉走在最前面,由裴怜儿扶着,一步一步走向监斩台,身后的何凝香,挎着一个篮子,默默的跟在后面,再后面是小娇,裴晓峰,还有张府的仆人,女仆居多,人群中的小翠和武胜男见状,也默默跟了上来,武清风,刘奇峰,文学院的老院长柳如渊,风才院的院长田万苍……。
这么多人上来,监斩台不堪重负之下,后果很严重,范建脸色大变,急忙道:
“站住,等一等,送行酒本官不反对,但不能都上来,这样你们商量一下,上来八个。”
说完,范建冲王铮干笑道:
“咳咳,王将军,让你的军卒下去八个吧?”
王铮一摆手,台上的八个军卒走下台去。
经过商议,上台的八个人选依次是:张芙蓉,何凝香,裴怜儿,小翠,武胜男,柳如渊,田万苍,刘奇峰……。
当看到膀大腰圆的小翠之时,范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王将军,麻烦让你的部下再下去一个?”
……
看到近在咫尺的亲人,爱人,亦师亦友的友人,张一鸣恍如做梦一般。
张芙蓉哆嗦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一头扑进张一鸣的怀中,放声痛哭。
摸着未婚妻的秀发,闻着沁人心脾的体香,张一鸣内心犹如百爪揉肠:前世的自己还没**之时,就穿越到了这个战乱纷飞的年代,如今,还没等到洞房花烛夜,自己却站在了断头台的边缘,上天为何给自己老开这种玩笑呢?好玩吗?不带这么坑爹的!
张一鸣很想对范建说:
“犯贱,给本公子一个时辰的时间,再准备一张床……。”
何凝香轻轻放下竹篮,揭开白布,里面是一个金色的酒壶,一只金色的酒杯,轻轻倒了一杯酒,递到张一鸣跟前,无限哀伤道:
“张公子,小女子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多谢公子把小女子从火坑里救出来,无以为报,只有等来世当牛做马,报答公子大恩大德!”
张一鸣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武胜男接着给张一鸣倒了一杯酒。
看着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武胜男,张一鸣忍住了想调戏一番的冲动,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武胜男眼放异彩,有些兴奋的轻声道:
“大色狼,你放心,你死不了,一会本女侠和师父劫法场,把你救出来,顺便让那几个狗官尝尝姑奶奶无敌撩阴腿的厉害!”
“咣当”一声,酒杯落地,张一鸣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如果让老武听到了,说不定能一把掐死这个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