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唐国公先请!”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有说有笑,携手揽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对久未重逢的好弟兄一般,其实内心都很不得对方死的比狗还惨。
宇文成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龙行虎步,高大威猛的身躯给人一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感觉。
拐弯抹角,走了没多久,宇文成都的身后传来冷冷的一句:
“大个子,你来李爷的府中做甚?找揍来的吧?”
敢以这种语气对宇文成都说话之人,纵观整个天下,唯有隋唐第一好汉李元霸是也。
宇文成都身形一滞,慢慢回转身,看到一个瘦小枯干的小雷公崽,在那里八字步一站,稳如泰山,一手抠鼻,一手掏耳朵,傲慢无比,正是李元霸。
宇文成都眼神一厉,涌起滔天豪气,战意正浓,浑身的骨关节卡巴卡巴直响,咬牙切齿道:
“李元霸,别人怕你,我宇文成都可不怕,战就战,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能坐着亡!”
“嗯,有王霸之气,李爷喜欢,这个世上禁揍的人不多,能入李爷法眼的也不多,你算一个,来来来,跟李爷去后院,李爷今天要不把你揍得满地找牙,李爷叫你爹!”
宇文成都闻听此言,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冲动之下,竟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跟着李元霸走向后院的演武场……。
……
大厅。
李渊和宇文化及分宾主落座,奴仆奉上两杯茗茶后退去,只剩下两人,宇文化及才发现儿子宇文成都不在身侧,也没多想。
两人边喝边聊:
“呵呵,唐国公,太原郡的赋税情况如何?”
“唉,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路有冻死骨,百姓都吃树皮了,哪头闲余的粮食上缴?难,难,难啊……。”
“唐国公忧国忧民,实在令人佩服,不过这赋税该交还得交啊,否则,陛下怪罪下来,谁也吃罪不起呀?”
“那是,那是,丞相大人所言极是,李某受教了……。”
“呵呵,唐国公,你看这样如何,本丞相可以请求户部免去太原郡五年的赋税,前提是唐国公率兵去歼灭叛军,怎么样?”
说了半天,挖了个坑,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说的好听,什么用赋税顶军饷,其实就是空手套白狼,啥也没给,就给自己画了一张大饼,让自己带着太原军去拼命,但这张饼不充饥……。
李渊眉头紧皱,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不断:
“唉,丞相大人,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李某就是把家底都捐出去,也不够全体将士一餐塞牙缝的,要不这么着,李某将部下全都召集起来,丞相大人亲自跟他们说,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