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一闭眼,完了,自己这二百来斤算是交代了,这一刻,朱刚想起了很多:鸡腿,酱牛肉,狗鞭……。
眨眼间,大刀夹带着风声落在了朱刚头顶约二十公分,要看世上就要少一名脑袋大脖子粗都厨子!千钧一发之际,有人说话了:
“慢,屠将军,等一等,刀下留人!”
屠一刀的功夫早就到了收发自如的地步,闻听有人喝止,急忙将刀收回,循声望去,当看到发声之人是张一鸣之时,屠一刀面露谄笑,将大刀挂在马鞍上,一拱手,呲牙一笑:
“哎呀,原来是鸣国……,”
“不错,我就是张一鸣,是新来的火头军的厨师长,刚才那把菜刀是我不小心失手甩出,并非朱刚所为,要问罪还是冲我来吧!”
屠一刀一愣,随后明白了什么似的,一脸认真道:
“刀枪无眼,行军打仗难免出错,飞出一把菜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无妨,无妨……,呵呵……。”
说完,屠一刀拍马离去。
这个新来的厨师长好牛逼,连凶名昭著的屠一刀都给三分薄面,要知道火头军是队伍里最低等最基层的存在,和喂马的军卒不相上下,基本谁都可以对其吆五喝六,别看朱刚平日对其他火头军不假以颜色,对冲锋陷阵的军卒却从不敢招惹,这个厨师长改变了其他火头军的认知,眼睛一亮:嗯,这个厨师长的到来不一定是件坏事!
朱刚从地上爬起身,面色复杂的看了张一鸣一眼,默默的回到队伍当中,一言不发,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眼神,朱刚羞愤难当,恨不得找个女人的裤裆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一股怨气在心头滋生,至于怨气的源头吗?朱刚看了看前面的那个看不出有半点厨师特征的张一鸣,厨子报仇,十年不晚,张一鸣,你等着,老子早晚报这受辱之仇。
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宇文成都的注意,队伍继续前行,夹在队伍中的二狗却是满腹牢骚,因为后背上的包裹实在是太重了,而且二狗同志感觉自己背的不是包裹,倒像是去年引发兽潮时的“炸药包”,包裹里面装的不是换洗的衣服,也不是打发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禁书”,而是大量的巴豆,还有一包包白色的粉末,白色的粉末不是盐,也不是糖,而是杀人灭口谋财害命必备之物:砒霜!
一个名义上的厨役,在行军打仗的队伍中,背着这些见不得人的玩意,这要是被发现了,二狗感觉自己至少有一万种死法!
“一,一鸣兄弟,俺背上的包裹太沉了,俺都冒汗了,你,你看是不是……?”
二狗同志眼巴巴的瞅着张一鸣,意思是俺二狗累了,想歇歇了,你帮着背一会吧?
张一鸣给二狗同志递过来一块毛巾,笑道:
“二狗,辛苦了,擦擦汗就不热了!”
看张一鸣根本没有背包裹的意思,二狗同志幽怨的看了张一鸣一眼,将毛巾接过,擦擦额头,面部,脖子,而且还把胸口擦了擦,本来,二狗同志还想擦擦裤裆,一想,还是算了吧,
等再拿出来,白色的毛巾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给你的毛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