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个黑炭头在这里旁若无人的互相扯皮打屁,宇文成都一把夺过令牌,迈步就往里走,尉迟恭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这一幕,两个箭步窜过来,挡在了宇文成都身前,双臂一伸,冷冰冰道:
“行宫重地,闲人免进!”
宇文成都面沉似水,猛然伸手抓向尉迟恭的胳膊,出手如电,正好抓住其手腕,往旁边一甩,尉迟恭庞大的身躯“噔噔噔”后退几步,几欲摔倒。
只一招,高下立分,尉迟恭面露骇然之色,“嘶”的一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宇文成都果然名不虚传,力大无穷,看样子还未用尽全力。
尉迟恭的倔驴脾气上来了,冲上前对着宇文成都的胸脯就是一记冲天炮,宇文成都不躲不闪,挥拳迎了上去,两拳相撞,尉迟恭倒退两步,宇文成都纹丝未动。
尉迟恭彻底服了,使劲甩了甩了手,煞有介事道:
“嗯,小子,不错,有两把子气力,很有俺大老黑当年的风范,今天也就是俺没吃饱,否则,你现在就是半个死人,二老黑,你平时不总是说什么自己是天下第一,什么宇文成都,什么天宝大将军,在你眼里那就是个屁,别傻笑站着了,该你了……。”
说完,尉迟恭往旁边一退,把张正露了出来,张正看热闹正看的起劲,不料大老黑三言两语就把矛头对准了自己,不由一愣:尼玛,老子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了,这个大老黑可把自己害苦了,这不是特么的坑爹吗?而且往死了坑。
连日来的抑郁让宇文成都特别想发泄一番,这下可有了撒气筒了,冰冷至极的眼神盯着张正:
“黑炭头,该你了!”
男子汉大丈夫宁可站着死,不能坐着亡,张正迈大步走向宇文成都,一拱手:
“俺叫张正,县府人氏,住在张家堡,从小习武,立志做一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盖世豪杰,宇文成都,听说你事隋军将领里的第一人,俺张正表示不服,来来来,俺俩大战三百合!”
说完,张正转身就走。
宇文成都冷笑道:
“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的志向很高,可惜遇到了本帅,哎……,不是比试吗?你跑什么?”
“俺没跑,俺是去骑马拿兵器,比拳脚太俗,俺们马上见真章,有本事你等着俺,否则你就是俺养的!”
宇文成都反倒不着急了,就这么静静的等着,倒背双手,一副闲庭信步的懒散样子。
尉迟恭的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嘀咕道:
“这个二老黑,真是个滑头,兵器马匹就在行宫里面,却他特么的往行宫外面,典型的当逃兵,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等了足足一柱香的功夫,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来了,宇文成都不由循声看去,果然,张正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而来,只不过身后有另外一人一骑。
当看清张正身后那人的面貌时,宇文成都的眼皮子猛然一跳,脸色大变,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李元霸!”
李元霸出现以前,宇文成都自觉可以鸟瞰天下英雄,自己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直到遇见李元霸,这个小雷公崽子横空出世以后,自己屡次三番栽倒在李元霸面前,无论是比试气力还是兵器,自己都毫无胜算,败的一塌糊涂,自己的坐骑是宝马,而人家的坐骑是狗熊,自己唯有在排兵布阵方面略胜一筹。
宇文成都对李元霸就有了畏惧之心,如今,两人再次见面,怎能不叫宇文成都心寒?
直到现在,宇文成都才想明白,那个黑炭头原来不是去取兵器了,而是去搬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