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哪里疼!”谷朵大声询问。
“哪都疼,腰椎好像断了,动不得了!”谷果也大声地嚎叫回答,“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腰断了还怎么当差伺候小姐,我不活了!”
“哥哥……呜呜呜……”
兄妹两人一唱一和,又将群众舆论推向高点,更有好事者对着赵立等人指指点点,低声嘀咕:“世风日下,害得人家小伙子以后半身不遂,竟然只想赔些医药钱了事,真是人心不古啊。”
见造势差不多,秦不晚也不打算和赵立兜圈子。她淡漠地瞥了一眼,说道:“你们也瞧见了,本小姐的爱奴怕是往后都不能下床行走了,我素来看重他,现在失了可心的人伺候,真是难办了。”
她摇头叹气,眼神似是不经意扫到被几个莽汉围在中间的素衣少年,杏眸一亮,伸出葱白的指头朝他轻轻一指:“不如,你把这个人赔给本小姐,那这件事便也算了。”
素衣少年缓缓抬起头来,他望向秦不晚,深邃的眼眸里印进她的妍丽姿态,唇角微弯噙笑。这女子倒是有趣。
而赵立一听要求,顿时是为难起来:“秦小姐,这恐怕不妥吧。此人是我们楚襄馆的,怎能赔给侯府呢,小人也没法和东家交代不是?”
秦不晚叹了口气,玉手托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这时候街口有一行蓝衣红襟的戴刀官差朝这处走来,走在他们前头碎步袅袅的,正是怀琇。
“小姐,奴婢把人带来了!”怀琇至车窗下,对秦不晚福身行礼。
官差领头对秦不晚揖手见礼,先前怀琇是拿着秦不晚的侯府令牌去衙门请人的,他们一看是秦宣侯府的人,也不敢怠慢,就随着怀琇前来看看。
谷朵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叙述一番,官差领头暗自皱眉,原来是民事纠纷,按理说这事赔钱是赔定了,但既然秦侯小姐指明了要用这少年来赔,他们这些办差的当然也得给侯府些面子,对赵立等人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