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到底要沉得住气许多,虽然心中不快,还是端着侯府主母应有的端庄气度。
她对女儿递去一个稍安勿躁的安抚眼神,亲自为秦康佑盛了一碗鹿筋汤,柔声道:“侯爷,尝尝这道琼烧鹿筋吧,嫣儿和天香楼的大师傅学了许久呢,她常和妾身说记挂着您胃寒,才学了这道菜,鹿筋汤鲜白可口,最是养胃的。”
“嫣儿有心了。”秦康佑接过汤碗,宽慰地点点头,汤勺搅动着瓷碗里浓白香醇的汤汁,送入口中也是极为鲜甜的。
柳氏笑道:“嫣儿一向是这样孝顺懂事的。今日虽然有些发挥失常,到底只是缺些庖厨经验,她平日里擅的是诗词歌赋,学菜品不过是为了孝顺父母,能够亲自下厨侍奉双亲罢了。”
这是比试不成开始打感情牌了吗?秦不晚瞧着秦采嫣那副委屈难当的样子,不禁啧声。
“采嫣小姐原来是个诗赋才情出众的才女吗?”三皇子褚君奚笑问。
柳氏对女儿使了个眼色,秦采嫣才连忙羞怯福身答道:“回三皇子殿下,小女闲时喜爱作画抚琴,迎风弄舞……都是些寻常爱好,当不得才女二字。”
秦采嫣的眼神在皇子席中掠过,停留在褚乾元身上,柔声羞道:“听闻太子殿下才是擅通诗词歌赋,年仅八岁时便能做诗百首,更是画艺冠绝,小女今日有幸见得太子殿下,荣幸之至。”
褚乾元正兴致勃勃地品尝雪碧,只是道摆手道:“都是旁人吹捧罢了,本太子若能称得上画艺冠绝,那京都满大街都是墨宝大家了。”
说完,褚乾元朝着秦不晚招招手:“不晚小姐,可否将这雪碧的制作方法教给本太子,父皇向来喜爱新鲜玩意儿,若能讨得父皇高兴,得了赏赐,我分你一半!”
“太子殿下说笑了,既是献给皇上,民女自当知无不言,怎敢惦记殿下的赏赐。”秦不晚汗颜,吩咐怀琇去取了纸笔,将雪碧的配方工整写好后吹干墨迹呈递给褚乾元。
秦采嫣今日见了褚乾元后便付诸芳心,他是太子,又生得俊俏,若是自己能当上太子妃,夫妻琴瑟和鸣,便是幸福之至。
可她还没有和褚乾元搭两句话,又被秦不晚抢了风头,秦采嫣和气愤难当,却只能狠狠攥着手里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