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侯爷饶命……”莫奶娘声音发抖,“奴婢只是听墨姨娘的吩咐做事情,奴婢不是有意想害小少爷的!”
还未有人审她,她就急着脱罪了。墨姨娘怨恨地剜了莫奶娘一眼,心底却一片发凉,因为她知道此事她根本没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墨姨娘身子哆嗦地跪挪到秦康佑脚边,怯怯地开口:“侯爷……”
“贱妇!”
秦康佑抬靴一脚便把她甩开,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憎恨:“本侯这些年可曾有哪里亏待过你,你竟歹毒如斯,处心积虑地要害死我的儿子?”
“侯爷,卑妾……”墨姨娘一味摇头,泪水扑簌,精致小巧的下颚也随着哭泣微微打抖,“卑妾并非有心要置小少爷于死地,实在是……实在是有难言之隐啊!”
“你倒是说说,有何人逼你这么做了不成?”秦康佑冷笑连连。
墨姨娘张了张嘴,又不知想到什么事情,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支吾片刻也只是死死咬着下唇道:“没有人指示卑妾,是卑妾自己嫉妒萱姨娘为您生了儿子……侯府这么些女人,凭什么就她能母凭子贵,连夫人都未曾替侯爷您诞下麟儿,萱姨娘一个丫鬟出身的贱妾怎么配!”
秦不晚看着墨姨娘咬牙切齿向萱姨娘递去一柄森森眼刀,只是摇头叹气,想说一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墨姨娘,你也是有孩子的人,应当知道孩子对父母来说如至宝,将心比心又何故做下这等腌臜事?”秦不晚静静地看着她,“更何况,本小姐已经让人查过银丝面里有瘾物的成分,里头加了罂粟壳,那等昂贵稀罕之物,你一个身居宅院的姨娘又是怎么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