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把这男子搅得有些懵了,他的确是个贩女人的惯犯,这京都里好些下等勾栏院里被逼为娼的女子都是他祸害的。
可他做这生意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回有人和自己对着演戏的。
周围的吃瓜群众议论声不绝,他眼皮跳了跳,不想再和秦不晚纠缠下去,冷着脸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就要往外拖。
“夫人,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了,跟我回去!”
秦不晚哪里肯就范,一口白牙狠狠地咬了男子一口,又连忙往人堆后面躲,哭诉道:“各位行行好,帮我拦拦这个负心汉吧,我便是一头碰死在这里,也不愿跟他回去的。”
谁家女子大了不嫁人,又有哪家媳妇没个糟心事,来百卉楼听戏的有一半都是闲来无事的妇人,她们都是从媳妇熬成婆,最是知道做人妻子的苦楚。现下碰上个“遭遇可怜”的小女子,个个都义愤填膺,自发地挡在前头。
“姑娘莫怕,有我们在,他休想把你带走!”一个膀大腰圆的俏大姐声如洪钟地说道。
男子见形势不对,有些恼怒,遂道:“诸位这是做什么,我和夫人如何都是家事,似乎轮不到各位插手吧,再说,我母亲已经因为她出走病倒了,若是她不回去,就是不孝!”
古人孝字大于天,虽说大家都同情这姑娘的遭遇,但是人家说的也没错,这是人家夫妻俩的家事,他们这些做外人的总是不好插手。
秦不晚见吃瓜群众们有些动摇,连忙再加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