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弱芸没用,不曾想大姐姐……秦不晚她诡计多端,竟是让她逃了。”
柳氏端着茶杯也不喝,只是慢慢地刮着沫,那刺耳尖锐的声音像是挠在秦弱芸的耳朵里,让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那贱丫头是诡计多端,可尤金是个老皮条了,这些年也没听说他有失手的。莫不是你和秦不晚通了气,才让她识破?”柳氏那双细长的丹凤眼表面看着精致如斯,细探眼底却全是冷意。
秦弱芸摇头否认,又将百卉楼那时的情景细说了一遍,包括秦不晚是如何语出惊人激起民众同情的经过。实际上当时秦弱芸就躲在二楼小阁窗中窥看一切,她根本就没有想到秦不晚能用那样的办法脱身,可除了眼睁睁看着竟是毫无办法。
柳氏听完了秦弱芸的形容,同样露出诧异的眼神,她将茶杯一搁,细长的柳眉朝眉心一蹙,冷笑连连:“不愧是顾念念的种,和那女人一样能做戏。”
“母亲……那现在怎么办?”秦弱芸怯生生地问道。
能怎么办,花了银子联络京都最油腻子的皮条客,可到头还是打水漂。这个秦不晚,一日不收拾了她一日心头不舒坦。
柳氏烦躁地吐出口浊气,瞧着那瑟缩的秦弱芸更是来气。
“只要她一日未出嫁,就一日捏在我的手里。你也一样,做好你的本分,若是让我知道你生出什么不对的心思,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母亲放心,弱芸定不会有半点忤逆。”秦弱芸惶恐地说道,见柳氏摆手逐客,便乖觉地起身行了礼,弓着身子慢慢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