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姨娘慌张地偷偷望了柳氏一眼,见柳氏眯起眼,眼底透出寒光。她心下有些害怕,却是低头不语。
秦康佑如今四十出头,虽说正值壮年,但不甚乐忠于房中事,膝下也只有三女一子。他听见秦弱芸这般说,自然是欢喜不已,连忙问道:“宜萱,你近来可都是这般干呕?”
“回侯爷,卑妾……确实近来胃口不佳,偶有干呕。”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只是卑妾年纪也大了,想来……想来是没有那般福气的。”
萱姨娘一向惧怕柳氏,连说话也斟酌再三。秦弱芸适时开口:“爹爹,莫不然请府医来把脉吧,若是姨娘有喜,那可真是再好不过呢。”
圆桌上众人心思各异,柳氏虽然心中不快,却不能不装作贤良大度:“弱芸说的是,侯爷,请府医来诊一诊吧。”
秦康佑点点头,挥手示意金管家去传府医,除夕瑞雪,金管家打起桐油伞忙不迭出去。
约莫一刻钟,府医便挎着药箱匆匆赶到,向上位叩首说了几句吉祥话。
秋霜扶着萱姨娘到一旁的弧背交椅坐下,府医跪在下方取了脉枕垫在萱姨娘皓腕之下,凝神把脉。
她的脉象来往流利,应指圆滑,有珠滚玉盘之象。府医面色一舒,又闭目再探,片刻之后收了手,对秦康佑作揖。
“侯爷大喜,萱姨娘已有两个多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