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才情,实在难得!”一玉冠公子连连点头。
周围夸赞之声渐起,倒让秦不晚十分不好意思。她不过是剽窃了书圣的代表作来应应急罢了,若是真有人找自己切磋论词,恐怕老底都要兜不住。
“不晚献丑了。”她见好就收,朝列坐颔首,抚裙坐下。
那童子也是面露满意,执鼓锤在铜锣上,随着鼓声起,琵琶娘再次开始弹奏吟唱。
逃过一劫的秦不晚放下心来吃茶,耳边传来褚长安那温润的嗓音。
“从前只知不晚奇思妙绪,不想诗词也颇有造诣。”
秦不晚脸颊微红,连连摆手:“别抬举我了,这儿可不乏满腹文才之辈,我这点儿不够看。”
孙茜素插声阴阳怪调地说道:“知道自己不够看就好,不过是运气好想出几句酸文词句,谁不会似的。”
从入座不久开始,这孙茜素就和自己针锋相对,言语挤兑,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架不住这样嘤嘤嗡嗡的苍蝇在耳边聒噪,更何况秦不晚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
她冷冷地撇了孙茜素一眼:“孙小姐这么能耐,那便请你赐教?”
“我……”孙茜素半句话梗在喉咙里,哼一声,“又没有转到我,说什么赐教不赐教的。”
那台上拨弦吟唱的琵琶娘眉眼含笑,似乎是对这一面两人的争吵颇感兴趣,竟是在玉勺再次转了一圈流过秦不晚那一桌人之时,掐准时机停手收音。
那玉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孙茜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