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侯爷,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老奴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闲话。奴才那家生侄儿早晨外出采买的时候听街上有人谈论起的,有的还说……”金管家为难地看了一眼秦康佑,鼓起勇气说下去,“说大小姐和九殿下情投意合,指不定早已私相授受,珠胎暗结……”
啪嚓——
秦侯爷手里的杯子惊掉在了地上。
他蹭地站了起来,拿上祖传的家法藤棍气势汹汹地朝着东院大步迈去,心中千般滋味。他秦康佑前半生戎马,靠着一刀一枪打下了爵位,在京都中谁人不称赞一声,不敬他一声秦侯。若是自家女儿胆敢这般逾矩没有廉耻,把他这张老脸丢尽,他非得打死这个逆女不可。
秦侯的暴走让府中下人侧目,他们路过时停下脚步躬身向侯爷行礼,但是侯爷眼光似杀人,抄着藤棍一路朝东院方向去。
“这是怎么了?”一小厮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也许是大小姐又做什么奇怪的吃食让老爷吃得拉了肚子。上回也是这样。”一婢女小声道。
上一回秦不晚看着院中红梅白雪洋洋洒洒,突然意趣大发,让谷果他们去府中的冰窖里凿了两块冰砖,就着鲜牛乳和梅花花朵,捣腾出一碗红梅刨冰。大冬天吃刨冰的主意这府里也只有秦不晚想得出来,她吃得欢脱,秦康佑上门的时候非是大力推销,结果秦侯他老人家肠胃不如年轻人,吃完后腹泻蹲厕来来回回整整三个时辰,第二天抄起家法追得秦不晚满东院打。
小厮与小丫鬟对视一眼,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神色,便摇头着兼顾自己的活儿去了。
在东院里陪谷朵和怀琇踢毽子玩儿的秦不晚自然不知道外头都议论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丫鬟小厮说了什么,她现下一心想着要稳住自己的胜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