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前些日子可去过望龙谷?”秦康佑说的比较隐晦。
原来是这回事儿。秦不晚点点头:“去了的,九殿下邀女儿去瞧瞧雅会,只是遇上些烦心事儿便回来了,除了那流觞曲水有些看头,旁的无甚意思,不去也罢。”
果然,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秦康佑捏了捏拳,心不在焉地捶打大腿上关节,又问:“那不晚认为九殿下为人如何?”
秦不晚喝茶的动作顿了顿,表面似乎是认真思考了起来,心底却暗暗在想,秦康佑该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暗恋褚长安吧?
不行不行,她这个爹一向是明哲保身的中立派,如今大巍王朝皇帝正值春秋,皇子之间明争暗斗,褚长安和皇后不和,却和太子交好,这其中错综关系不好评说秦康佑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女儿觉得,嗯……九殿下为人和善,谦谦君子,很是有皇家仪统。”思量再三,秦不晚给了一个十分官方的回答。
“不是问你他为人怎样,为父是说……”秦康佑表情有些难言,他一介武臣出身也不擅言辞,干脆还是明说了,“为父近日在外头听见些闲言碎语,说你同九殿下走得过近了些,可有此事?”
秦不晚有些心虚,抿唇道:“爹爹,瞧您这话说的。”
“为父可不是同你开玩笑的,你知道如今外头传成什么样了吗,说你和九殿下私相授受,暗通款曲,甚至还有……”秦康佑想到后面那四个字,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叹了口气。
“不晚啊,再过几个月你便要及笄了,若是闺誉有损,他日及笄哪里还有好人家上门提亲?那九皇子的生母和圣上有一段难解的孽缘,圣上指不定哪日便会迁怒他,况皇家大门岂是那么好进的,宫门腌臜,远不如做个闲散人来得快活。”
秦康佑深深地望着女儿的面容,刚毅的面庞难得带着慈父柔情。这是他和念儿的孩子,他不希望秦不晚再重蹈她母亲的覆辙,皇室规矩繁琐皇子将来妃妾众多,秦不晚这个性子可如何能应对得了那些莺莺燕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