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是大巍王朝最富庶的地界,繁市中酒家遍布,若一日能卖上个百十两银子,那秦不晚就能分到至少二十两银子的分红。
躺着也能赚银子,这样好的事像是天上砸下来似的。
秦不晚乐呵呵地当场就给褚乾元回了一封感谢信。
至于褚长安送的小点,没多时也被她吞吃入腹,并为了礼尚往来亲手做了碟风干牛肉酥让送信的使者一同带走。
秦不晚这厢欢喜着,萱姨娘那厢却时时刻刻战战兢兢。
她和秋霜时刻注意着院子里伺候的人,也许是心里有了阴影,瞧着谁都可疑。
约莫过了几日,秋霜估摸着那院里的细作应该要给紫砂壶盖添药性了,便故意让房门前的守卫女婢巡看紧一些,又时常和萱姨娘说待在屋子里不动声色,让细作干着急。
这日午后暖阳昭昭,秦烁然在院中玩耍,他带着一顶小虎头帽,骑着木雕的小马,憨掬地哧呼哧呼装作自己在骑大马。萱姨娘在一旁的交背小软椅上坐着,一面绣未出世孩子的红肚兜,一面看着秦烁然俏皮模样含笑。
“还是大小姐主意多,找木匠给小少爷做了一批这样的木马,瞧着小少爷这些日子用完了午膳就要爬上木马玩一会儿,倒是喜欢得紧呢。”秋霜侍立一旁,掩唇笑着。
萱姨娘牵丝引线玉手翻飞,唇边笑起一弯浅浅的月:“从前我伺候念念小姐,念念小姐娴静温婉知书达理,待我们这些奴仆也是极好的。如今,大小姐的性子虽和她母亲有些不同,可心眼儿是一样的好。我便是来世做牛做马,也偿还不了此生她们母女二人的恩情。”
说完,萱姨娘却微微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