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秦康佑乘着这日光阴很好,特地将自己珍藏许久的洒金纸铺了开,研起徽墨,打算好好写一帖字挂起来。
他刚研好墨,王翰进来禀报。
“侯爷,上个季度府中主子们份例和大厨房采买、仆役用度等开销支出已登记造册,请侯爷批阅。”
“放那儿就行了,待会儿再看。”秦康佑摆摆手让他退下,不要打扰自己的兴致。
王翰走了,秦康佑又美滋滋地握起狼毫笔,蘸墨提腕。
但没等他落笔开写,金管家又进了书房。
“侯爷,下月秦姓支系旁亲里有两桩成婚喜事,一桩做寿喜事,一桩小儿周岁喜事,出席与否和贺礼置办请侯爷定夺。”
“送些礼金去带几句话就是了,远得叫不上名字的亲戚,出席做什么……”秦康佑叹了口气。
金管家走了,秦康佑撸撸袖子,聚精会神地打算落笔。
但……库房管事婆子来了。
“侯爷,朝中三位大人的夫人送了春礼来,如何回礼请侯爷示下。”
浓黑的徽墨在笔尖停留的时间太久,凝集滴落在了洒金纸上,晕开一团乌黑。
秦康佑气得将笔重重一搁:“从前怎么回礼就怎么回礼,还要本侯教你吗!”
“侯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