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一夜之后,秦不晚似乎对秦康佑有所改观,她从前以为,秦康佑虽然战功赫赫爵位显贵,也疼爱子女,却是个十足十的渣男,否则怎么会让原主的娘郁郁而终,又一个接一个的妾室迎进门,连彩芬这种小婢女也不放过。
但这一夜里,秦康佑掏心窝子地对她说了那些话,那些无法伪装的真情实意,无一不是出自一个父亲的真心。他有三个女儿,却对自己这般特别,秦不晚想,多半是因为原主娘的缘故。
再渣的渣男,心里也有一段纯情。秦不晚如是想。
只是关于褚长安的心思,她依旧猜不透。
“他为何要故意戴一块一样的压襟玉让爹爹看见?”秦不晚托着腮对铜镜里的自己发问。
铜镜里的人儿细眉杏眼,小脸樱唇,白生生的面孔还未完全长开,却已是难得的妍丽。
怀琇与谷朵在一边做针线活,只听得秦不晚一个人嘟嘟囔囔垂着头托着腮,不免又疑又忧。
“小姐,那夜从侯爷书房回来,你便失了魂一样,可是出什么事了?”怀琇小心翼翼问道。
秦不晚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托腮望着窗外的春色,长长地叹气。
要不她写封信问个清楚?
不成不成,也太露骨了,这不是等同于直接将关系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