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举科考几时也出了这样的龌龊之辈,私德有亏枉读圣贤书罢了。寻个由头,料理了吧。”
这“料理”可轻可重,宋白伺候褚长安多年,也摸得清他话里几分轻重含义,双手一揖:“属下明白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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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秦不晚打着哈欠从拔步床上爬起来梳妆打扮。
昨日被柳纪涵那个死变态搅扰得心情奇糟,连带着晚上也做了噩梦,真是晦气得很。
她想着今日答应和褚乾元出门,就让怀琇去衣柜里寻一件轻便些的衣裳,乌发只简单挽成单髻,点缀一朵绒花,清爽利落些。
谷朵和怀琇一人站一边为她梳妆整理发。怀琇往铜镜里瞧了一眼秦不晚,语气有些哀怨地说道:“小姐,那个柳纪涵如此腌坏,您何不禀了侯爷,将他打出门去!”
“他在人前装得那般好,如今和柳氏二人处心积虑想要拉我下水,自然在爹爹面前也会做足门面工夫。昨日他被太子撞破,想必日后也不敢再如何,我若自己挑明提起,反倒会被柳氏姑侄倒打一耙,他们若是再趁机闹大,反而适得其反。”秦不晚伸出食指摇了摇。
“那小姐……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吗。”谷朵小嘴一撅。
“我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秦不晚微微一笑。
巳时一刻,秦不晚从侯府出发,坐上挂着紫色徽牌的马车。
褚乾元的马车早早停在侯府门前,见她上了马车,便打发小厮来传话,让侯府车驾跟在后头行驶。
秦不晚窝在马车里打瞌睡,约莫颠簸了一盏茶的功夫,车轱辘停下,秦不晚被怀琇摇醒,为她正了正发髻。
马车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褚乾元探出头来,笑得温雅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