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她是真的好意还是装出来的好意,我的傻妹妹,可莫要被人蒙骗了。”
秦霜儿道:“三姐姐为何总对大姐姐这样偏见,她从不曾害我算计我,反而照顾有加,并不像三姐姐说的那般。”
秦弱芸盯着她,心底狐疑更甚,前些日秦霜儿还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为何只区区几日就变了态度。她眸色微沉,猜测定是秦不晚使了什么手段。
只见秦弱芸深切握住秦霜儿的手,肃然道:“四妹妹,是不是大姐姐对你说了什么,你可万万不能信她的话。”
秦霜儿摇摇头,抽回了手:“两位姐姐都是极好的人,大姐姐也从不曾在我面前说过三姐姐半句坏话,三姐姐总是如此,若叫大姐姐知晓,她必定伤心极了。”
秦弱芸暗暗咬牙,面上却十分柔婉,叹道:“好了好了,何必说得这般严重。我不过是在意四妹妹安慰,话多了些,你若信不过我,且当耳旁风便是了。”
“我自然没有轻慢三姐姐的意思。”秦霜儿道,“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若不然便一同分说分说,解开了三姐姐对大姐姐的成见,岂不更好?”
这如何使得,真叫这没心眼的傻货把自己拉到秦不晚面前分说,秦不晚立马就会知道自己在其中说了多少挑拨的话。
秦弱芸温然地笑着:“四妹妹有心了,这日久见人心,许是我真的偏颇了吧。”
-
五月二十日是个大晴天,侯府成列的车马从门前出发,浩浩荡荡地往肃阳马场去。
丝绸装裹的马车外壁精美昂贵,令不少行人驻足观叹,窗牖镶金嵌玉,月白的绉纱将车厢内的一切都全然遮挡。
秦康佑单乘一辆马车,柳氏与秦采嫣、秦弱芸同乘一辆,秦不晚与秦霜儿同乘一辆。原本秦康佑打算让秦烁然跟着出来,但秦烁然昨夜贪凉受了寒,便留在霜亭阁同襁褓里的秦翰飞作伴逗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