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管家自然最是清楚秦康佑的心思,微颔首称是,就命人将柳纪涵抬了出去。
柳氏深深看了秦不晚一眼,也忙紧随秦康佑离去。
明晃晃的正厅里,人陆陆续续撤去,只余下秦不晚坐在交背椅上,低垂着眸子。
怀琇担忧地问道:“小姐……侯爷的态度捉摸不定,分明猜到小姐后边要说什么,却如此果决收场……”
秦不晚扶着椅把站起来:“秦侯府和柳家终归是姻亲,不能闹得太难看。爹爹心中也明白,不论是这侯府里的谁帮柳纪涵混进来,都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此事只会在私底下悄悄地解决。”
“那……这回岂不是又要让南院的撇清过去。”谷朵心中忿忿然,一手捏着拳在另一只手掌心一锤。
“那倒未必。”秦不晚忽地邪恶一笑,对二人神秘地低声道,“我还备了一份惊喜给柳氏,新账旧账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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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的书房里,桌案前点着一盏明灯。灯罩上绘的是松柏苍劲的镂空样式,斑斑光点透过空隙洒在桌案上一封开启的信函上。
秦康佑手握着那信函里的信纸,两道剑眉深深锁着,似有化不开的愁雾。
昏黄灯影下,秦康佑的背影透着几丝沧桑感。
柳氏便在书房外着这窗子透出的剪影,心中略有焦急地唤出声:“侯爷……妾身煮了甜梨汤来,您用些早早歇息吧,可别为小辈的事情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