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儿听不明白岑姑娘此话何意。”秦霜儿眼眸一敛,不动声色地抽了手。
季岑岑握了个空,倒不觉尴尬,语气十分温厚:“不瞒霜儿妹妹,那日我回屋时正瞧见妹妹藏起了晚姑娘的香囊,想必妹妹心念着九殿下,才藏了晚姑娘缝赠九殿下的香囊。一颗真心无处寄,反自独藏神伤,必是苦极了罢。”
秦霜儿一怔,下意识捏紧了绢子,她怎么会知道那香囊是赠给九殿下的?
“妹妹别怕,只有我一人瞧见,我也从没有告诉旁人。”季岑岑微微笑着,“我一见霜儿妹妹就觉投缘,私心也觉妹妹与九殿下极是般配的,晚姑娘虽也品貌出众,远不如妹妹你叫人喜爱。”
潭水深厚,秦霜儿眼底也蒙上一层深厚的浓雾,她低声:“岑姑娘误会了,我对九殿下并无半分痴想。”
“妹妹何必瞒我。”季岑岑轻叹,“我自知道你和晚姑娘姐妹情深,不愿和她争抢的,可妹妹想想,女子这一生必得图一归宿,若有了心仪之人,自当是争之取之,旁的情谊放一放又何妨。”
说罢,季岑岑眸色幽暗地望向她,眼底蕴藏着一片深意。
那样深切的眼神让秦霜儿怔愣,她缓缓眯起眼,退开半步。
“我听不懂岑姑娘的话,多谢你的好意。”
说罢,秦霜儿朝她一福,转开身子踏下了阶梯,很快离开了这一篇水汽氤氲的深潭。
季岑岑静立凝望她远去,淡笑道:“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