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喜不自胜,福身弓颈碎步退下去。
宫墙之下夏风闷热,分明是穿单衫都能出薄汗的天气,褚乾元却觉得浑身有些冷飕飕的。
“殿下。”几步之外,有人款步渐近,音婉身娜。
季岑岑对褚乾元微微一福见礼,见他神色落寞,也不由低敛眉目:“殿下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
褚乾元微微一笑以示礼,答道:“岑姑娘多虑了,本太子并没有什么不乐之事。”
他否认得干脆,对她颔首后竟就要转身离去。
季岑岑咬着唇瓣,忍不住轻唤:“殿下……你何必为一个心中没有你的女子伤怀,你是大巍太子,自有相配之人……不必留恋些不相干的人呀。”
佳人软语,娇颜在前。褚乾元停驻脚步片刻,并未回身,只淡淡应道:“我留恋谁是我的事,不劳岑姑娘费心。你是我母后属意的人,并不是我的相配之人,你且需自知。”
说罢,褚乾元头也不回地快步离了。
季岑岑怔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双手攥在掌心两眼含泪朦胧,继而眼底是一片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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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晚,你觉不觉得……霜儿最近有点怪怪的?”这日午膳过后,顾思懿凑到秦不晚身边,压低着声音对她说。
秦不晚朝霜儿的位置一看,那里空空荡荡不见人。说起来这几日霜儿鲜少在屋子里,在正殿学礼仪的时候也不大和她说话了,确实有些不大对劲。
难道还是因为上回香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