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姑,二姐姐瞧上了大姐姐的香囊,拿来瞧了几眼,岂知大姐姐爱吝己物,便是起了争执。”秦弱芸柔声在后一叹。
秦不晚自也知晓此事说破了没有什么好处,并未反驳,秦采嫣亦然。
玉姑姑见两人发乱衣歪,竟是为争一枚香囊掰扯失礼,眉心皱在一块儿不悦道:“荒谬,二位姑娘主子都是侯府出来的姊妹,平日里学的躬仁礼让囫囵忘到脑后去了不成。”
她的目光在两人之扫过,冷声道:“宫规森严,不容各位姑娘主子在启祥宫中肆意妄为,败坏纲纪。婢子既奉皇后娘娘之命统管,自是要赏罚有度。晚姑娘与嫣姑娘行举有失,今日也不必用晚膳了,到西殿的佛龛前跪到亥时末再回吧。”
“玉姑姑,这……”秦采嫣瞪大了眼,心中不服,只是被玉姑姑那锐利的目光一扫,又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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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龛前檀香袅袅,催人欲睡。
秦不晚如定钟一样笔直跪着,面上冷然一片。她的脑海里思绪万千,有许多问题想不明白。
霜儿为何要藏她的香囊?为何总是在自己面前说褚长安并非良善之人?
难道真如秦采嫣所说,是霜儿心中爱慕褚长安,才如此反复。
她心中暗暗摇头,霜儿并不是这般心思深的人。
见秦不晚跪着一言不发,秦采嫣倒是更恼了,她揉着发酸的膝盖言语消讥道:“大姐姐没想到吧,你处处护着那个外室生的小野种,她背地里惦记着同你争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