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懿道:“皇后娘娘明察,我和不晚虽然在仓房饮酒犯了宫规,可我们一没带火器二没有进里仓,这火是怎么起的我们也不知晓啊!”
“哦?”曹皇后眼一抬,“兴许是你们神志迷糊,将宫灯打翻引了火,也未可知呢。”
“这……”顾思懿急得额上发汗,见秦不晚一言不发,用胳膊杵她道,“不晚,怎么办啊……”
其余人或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或是悄悄地交头接耳,这二人摊上这样的事情,恐怕是十张嘴也说不清的。
只见秦不晚伏地对曹皇后一拜,继而笔直地跪着,声音平静沉着。
“皇后娘娘,小女有三由可说。”
曹皇后挑眉不语,示意她继续往下。
“我和思懿的确在仓房内饮酒至醉,可若说我们放火,是说不通的。其一,如思懿所说我们未带火折也没进内仓。其二,假设是我们醉后失手打翻宫灯内烛火,那么宫灯放在我们身侧,火应该是从我们身边烧起才对,为何我和思懿没有烧到身上半分,反而是内仓遭火最严重。”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曹皇后笑了笑,“那么第三呢?”
秦不晚定了定,声音铿锵有力:“其三,时间对不上。这样大的火要烧起来,必得有一些时间,假设是我和思懿醉后起火,那么从火起到火势蔓延的时间如此之长,我和思懿想必早就和那些丝帛库藏一同被烧作焦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