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想什么？”孩童特有的清脆声响起。

武敦儒低头看着扑过来的小儿子，这个小儿子才六岁，此刻正扑在自己身上，一脸疑问的看着自己。武敦儒摸摸小儿子的头，看着他稚嫩的脸孔，心里有一丝恍惚。这张脸，长的很像文儿。

在过去以为文儿死去的十年，武敦儒经常会想到那段在小村庄中，和娘、文儿三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娘很温柔，文儿很聪明乖巧，那时的自己，也很幸福。

那时的自己，每每看着文儿端着大碗大碗苦涩的药喝着的时候，心里想着的都是以后定要保护好文儿，不让他再受苦。娘死后，自己和文儿来到桃花岛，还记得突然听到文儿说要和杨过一起去全真教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行，但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他又怎么会不了解，看似温和，一旦做出了决定，却不会改变。

看着那双坚定的眼神，最终他还是点了头，只是在文儿离开后，去找了杨过，还记得那个时候，杨过郑重其事的答应自己，一定会照顾好文儿。也许，在那个时候，杨过就已经在向自己承诺了吧，只是自己，却没有察觉。

文儿走后，他在桃花岛随着师父习武，一刻也未曾松懈，谨慎小心处事，师父和师娘也都对他很满意。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会很想文儿，但身处桃花岛，他只能努力练功，就这样他的武功大有所成，只是，还是没有任何文儿的消息。每次想和师父说去看文儿时，师娘都会开口说有其他的事情，渐渐的，他就不再要求了，把那份深切的思念埋藏在心底。

英雄大会时，他随着师父和师娘来到陆家庄，也在路上见到了文儿，文儿长大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瘦弱的男孩，而长成了清秀俊逸的少年，一身白衣越发衬得不凡。而他身后的那个黑衣少年，也同时进入武敦儒的眼帘，当年的那个小乞丐也长成了英俊不凡的少年，在文儿的身边毫不逊色。

当时两人同骑一匹马，黑衣少年把白衣少年牢牢的护在怀里，当时的他没有多想，只是满心的高兴见到了弟弟，在后来的那十年里，他经常会想到那副画面，黑衣少年护着白衣少年的姿势，那是一种完全保护不泄露任何可以被伤害到的地方的完美姿势，只有把对方放在心底深处，才会这样无时无刻的保护着那人。

文儿和杨过的武功都很高，甚至超过自己，他心里又高兴又惭愧，高兴文儿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又惭愧自己竟然连文儿的武功都比不上。

还记得那次四人在骑马时遇到了金轮法王师徒，那次自己才真正的看到了文儿的武功，果然比之自己要高，但金轮法王太过厉害，最后文儿还是受伤了。当时的他深切的觉得自己的没用，反倒是杨过才有保护文儿的能力。

在听到文儿和杨过居然是那种关系时，他心里虽不愿接受，但见弟弟坚定的神色，心里默默的叹口气，还是没有说什么。而师父却是激烈的反对，当时的自己既希望文儿能够听从师父的话和杨过分开，但心里却隐隐的又觉得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会让文儿不幸福。

至于芙儿的举动，大家都没有想到，在看到文儿浑身是血躺在杨过怀里的那一刻，武敦儒只觉浑身冰冷，在听到只有和杨过双修才能救回文儿时，自己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同意了。只要文儿活着，什么都可以。

师父的反对也没有任何效果，最后杨过还是和文儿发生了关系。第二天早上，他去了文儿的房间，进房的一刹那，室内浓烈的麝香味，还有文儿脖子上的红痕，都让他心里五味陈杂，但在看到文儿明显好转的脸色，心里又慢慢的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