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斋并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忙,此刻他翘着二郎腿,侧卧在比门上那张稍微好一点的破草席上悠然自得。
要不是这鬼地方温度太高酒水一下子就会蒸发,他现在就该喝着小酒哼着小曲享受妖生了。
前提是无视这里要命的味道和垃圾堆一样的环境,除非练过芭蕾,不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至于打铁……不可能的,他一个干瘪老头子是不可能打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最多给犬夜叉磨磨刀,其他人他叼都不叼。
当听到有人准备撩帘子的时候他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那些没智慧的炎精,加之没闻到熟悉的味道,自然也不是杀生丸或者其他惹不起的麻烦家伙。
于是他立刻按照以往的做派大声呵斥,然后美滋滋享受起人生所剩不多的闲暇时光。
但这次和之前不同,对方没有因为他的“威名”退却,而是很有礼貌的,一下又一下敲门。
三长一短,间隔三秒,准的像掐表计时,再用榔头一下又一下敲钉子,机械而枯燥又烦的不行,搅得刀刀斋心浮气躁,恨不得敲碎门外那人脑壳再抽筋扒皮!
“你妈的,都说了老子没时间!”
门外声音陡然一停,然后继续。
刀刀斋额头青筋直跳,抄起铁锤骂骂咧咧朝门口走去。
“瘪三要死啊!”
门外的声音终于停了,刀刀斋抡起铁锤还没来得及捶下草席就在气浪中分崩离析,白净的拳头在刀刀斋面前极速放大!
刀刀斋顿时眼前一黑,整个人倒飞出去再被拉回来。
“等!”
来者人狠话不多,没等刀刀斋说完又是一拳,打的刀刀斋满嘴腥酸!
“你知道我是……”
刀刀斋胸口一疼,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背过去。
那人看情况差不多了,给他刷了一道金光,金光中刀刀斋迅速恢复,很多年轻时积攒的暗伤也缓慢愈合。
红发男子拍拍他满是褶皱的老脸,笑的格外危险,“清醒了?”
“清醒了!清醒了!”
“还‘你妈的’吗?”
“不、不了……”
“真乖,现在给你十分钟把这猪窝打扫到能接待客人的地步,不然后果自负。”
“咿!”
一松手,刀刀斋逃命般爬开,手忙脚乱收拾起垃圾堆,卫宫士郎在边上掐着表,九分五十多秒刀刀斋终于把工坊收拾出勉强能站人的程度。
他邀请卫宫士郎坐下,卫宫士郎扫了房间一遍,满眼嫌弃。
“去外面谈。”
刀刀斋当时就蒙了,在外面谈为什么要收拾房间?
他正准备往外走,把卫宫士郎一把抓住,卫宫士郎搓出一个大大的水球,像打量待宰的猪一样打量他,然后把他扔进水球洗刷刷。
那个位置根本不是用来谈事的地方,而是卫宫士郎给自己准备的站立点。
喵的,他怎么可能让这自带臭味光环的老头子继续污染他的鼻子和眼睛?
待会还要和他媳妇见面呢,难道要拎着一坨大型可然垃圾出去?真当他家政ex是开玩笑的嘛?
三分钟后刀刀斋生无可恋趴在地上,他感觉自己在过去的三分钟里轻了十斤,现在整个人跟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
卫宫士郎则是嘴角抽搐着将变成泥浆的水球扔进岩浆中,他有理由怀疑这个糟老头子过去十年都没洗过澡!
“你到底多久没洗澡了?”
“三十年还是五十年?不记得了。”
卫宫士郎听了猛翻白眼。
得!感情这还算干净了!这要是五十年不洗澡身上的泥壳子都成重型铠甲了吧?
“等等,你该不会是拿泥巴当隔热层吧?”
“你以为啊?”刀刀斋想要暴躁一波,看到卫宫士郎举起手瞬间怂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废话,找你不打铁难道找你回生吗?”
刀刀斋要素察觉,突然警惕,“你要打造什么?邪恶的刀我可不打!你打死我都不打!”
卫宫士郎不屑地撇撇嘴,“谁要你打邪刀了?邪刀能做菜吗?那种一刀下去肉都干了的破刀谁要啊?!”
“菜,菜刀?”
什么情况?
咋回事啊?
他一个打战刀的专家为什么会被拜托打菜刀啊?
这和要求做原子弹的人煮茶叶蛋有什么差别?虽然也不是不能煮,但谁来告诉他茶叶蛋……呸!菜刀优点都有啥啊?
“怎么?”卫宫士郎眼一横,“瞧不起菜刀啊?”
“没有,没有,我打就是了!”
刀刀斋含泪答应。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刀刀斋晚年竟然沦落到打菜刀为生的地步,他的一世英名啊!全毁了!
“好了吗?我进来咯?”
“别,我们出去,这里脏死了。”
卫宫士郎抽抽鼻子,不爽把刀刀斋拖出去,他最讨厌不干净了,怎么可能让爱尔特璐琪进来。
“这就是战国第一妖刀师?”
“至少还活着的就这么一个了。”卫宫士郎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这么脏。”
“喂!那是隔热泥土!”
“你是野猪精吗?还带泥土里打滚的?”
刀刀斋不爽直哼哼,对上爱尔特璐琪双眼顿时被那双虹色的眼吸引,缥缈的虹光抓住了他,刀刀斋不可避免的沉溺下去。
“帮我们打造好吗?”
“好……”
“成了!”
爱尔特璐琪向卫宫士郎撒娇,眼里满是得意。
魅惑魔眼可还成,虹级的魔眼直接秒杀刀刀斋,气都不带换的。
但为什么他这么不爽呢?
卫宫士郎向刀刀斋讲述两人的需求,刀刀斋听完后看着眼前的芙男女眼神极其诡异。
“所以你们只是想打一套结婚纪念品?”